觀於身中水性無奪,初從涕唾,如是窮盡津液精血,大小便利,身中旋復,水性一同;見水身中,與世界外,浮幢王剎諸香水海,等無差別。
他這個水觀的觀想,剛開始是先觀身體裡面的水,再觀身體以外的這些世界的水,是這樣的次第。剛開始是觀內身當中的水性,水的性就是濕性。濕性是沒有差別的,這個「無奪」就是沒有差別、沒有障礙的。
怎麼說呢?比方說我們身體裡面的水,比如鼻涕,這個唾是指的口水,乃至於窮盡全身當中的「津液精血,大小便利」。
這個津就是我們口中的口水,吞下去的叫作津,沒有吞下去、保持在口中的叫作液,是這樣子的差別。這個精,精血的精,是在骨髓當中的水叫作精。這個血是在經脈當中的叫作血。乃至於我們的大小便利等等,這麼多的水分在我們一身當中可以說是上下循環,一再地往覆。
這種水在我們身中當然有清濁的差別,比方說我們嘴巴的津液,這個水分相對是比較乾淨的清淨相,而大小便利就是屬於污濁相。水的相狀的確是有清濁的差別,但是它的濕性是完全相同的。
我們的修學是從差別當中慢慢去追求它的共同點,所以你看修行人,他越修行越單純,而世間人是年紀越大越複雜。修行人是越修越單純,他是在差別當中找到它無差別的體性,是濕性。
慢慢把身體的水統一了以後,他就擴大了。「見水身中」,前面是觀察身體裡面的水。他現在觀察世界之外的水,包括什麼呢?「浮幢王剎諸香水海」。
浮幢王剎這是《華嚴經》的話,比喻大海當中所顯現出來的這些國土、島嶼等等,這些島嶼所依止的香水海。那麼外在的海水跟我身體裡面的水,其實都是同一濕性。他就這樣子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觀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