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州東山慧禪師遊山,見一岩。僧問:「此岩還有主也無?」師曰:「有。」曰:「是甚麼人?師曰:「三家村裡覓甚麼?」曰:「如何是岩中主?」師曰:「汝還氣急麼?」小師行腳回,師問:「汝離吾在外多少時邪?」曰:「十年。」師曰:「不用指東指西,直道將來。」曰:「對和尚不敢謾語。」師喝曰:「這打野[木*埋]漢。」師同大於、南用到茶堂,有僧近前不審。用曰:「我既不納汝,汝亦不見我。不審阿誰?」僧無語。師曰:「不得平白地恁麼問伊。」用曰:「大於亦無語那。」於把定其僧曰:「是你恁麼累我亦然。」便打一摑。用大笑曰:「朗月與青天。」大於侍者到,師問:「金剛正定,一切皆然。秋去冬來,且作麼生?」者曰:「不妨和尚借問。」師曰:「即今即得,去後作麼生?」者曰:「誰敢問著某甲?」師曰:「大於還得麼?」者曰:「猶要別人點檢在。」師曰:「輔弼宗師,不廢光彩。」侍者禮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