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敕修清規·坐禪》詳敘其規。
《敕修清規·坐禪》云:「大眾歸堂向裡坐。」又〈聖節〉云:「坐堂,如尋常坐禪向內坐。」
《永平清規·辨道法》云:「早晨坐禪,首座、大眾搭袈裟入堂,就被位面壁坐禪。首座不面壁,自餘頭首一如大眾面壁而坐,住持人就椅子坐禪。」又云:「後夜坐禪,大眾不搭袈裟,住持人袈裟掛於椅子而坐禪,是法也。」
忠曰:「住持就椅坐,則知亦是不面壁矣。夫面壁坐禪,匪但準依初祖風規,復可攝定散心。然今清朝禪僧例向外,誠失古矣。」
《日工集》云:「典座、免僧、直歲三人免坐堂。」詳〈職位類·免僧〉處。
《南禪規式》云:「四月廿一日,舊規:自今日四時坐禪,不赴佛殿勤行者,罰金壹斤;不赴坐禪者,罰金同此。」又云:「初夜並曉天,二時坐禪,住持巡堂,若有被位空處,則令聽叫取被巾歸方丈;若兩班寮之看寮而空被位者,僧堂坐牌前植看寮簡板,則不取被巾。」
忠曰:「坐禪用心,諸祖有箴有銘,有儀有論,不可悉錄。今且舉其目,備辦道士撿尋。〈杭州五雲和尚坐禪箴〉,《傳燈錄·載;〈鵝湖大義禪師坐禪銘〉,《緇門警訓》載;〈天台大靜禪師坐禪銘〉,《諸祖偈頌·載;〈同安察禪師坐禪銘〉,《諸祖偈頌·載;〈佛眼遠禪師坐禪銘〉,《緇門警訓》載;〈長蘆賾禪師坐禪儀〉,《禪苑清規·載;〈佛心才和尚坐禪儀〉,《普燈錄》載;《中峰本禪師坐禪論》;《蘭溪隆禪師坐禪論》;〈明極俊禪師坐禪訣〉,《焰慧語要》載;永平元禪師《坐禪儀並銘》;瑩山瑾禪師《坐禪用心記》及《三根坐禪說》。」
大慧杲禪師〈告香普說〉云:「近來諸方打板坐禪,若要莊景即得,我不信你坐得定。往往聞恁麼道,卻謂妙喜不教人坐禪,又是錯認,何曾解方便?我衹要你行亦禪,坐亦禪,語默動靜體安然。山僧有時夜裡睡,才覺,便起來坐,坐既久,都無所思,自謂諸佛境界只這是。然不要把為極則,不是放身命處,況更言靜是根本,悟是枝葉,此處誤人。諸方說靜了方悟,我是悟了方靜,不敢相瞞,未悟時心識紛飛,悟了方貼貼地。」
《大比丘三千威儀》云:「欲坐禪有五事:一者當隨時;二者當得安床;三者當得軟座;四者當得閑處;五者當得善知識。復有五事:一者當得好善檀越;二者當有善意;三者當有善藥;四者當能服藥;五者當得善助,爾乃得猗。隨時者,謂四時;安床者,謂繩床;軟座者,謂毛座;閑處者,謂山中樹下,亦謂寺中不與人共。善知識者,謂同居善;善檀越者,謂令人無所求;善意者,謂能觀;善藥者,謂能伏意;能服藥者,謂不念萬物;善助者,謂禪帶。禪帶有五事:一者當廣一尺;二者當長八尺;三者當頭有鉤;四者當三重;五者不得用生韋,亦不得用金鉤。」
又天台《次第禪門》詳說坐禪用心,內外方便,其第二、第三卷最為要。無住雲。
日本坐禪規矩,道元禪師為始。無住和尚《雜談集》云:「建仁榮西入宋,雖傳禪門戒律儀,歸朝之後,且順國風,兼行天台、真言,未得專講禪規,其坐禪但據狹床而已。佛法上人道元入宋歸朝,始行廣床坐禪於深草。興聖寺也。道俗初見聞此規,故敬信者眾,當時所目擊之僧為予說之。自後東福開山圓爾渡宋,久住徑山,歸國行其坐禪法。蘭溪隆長老,宋國僧也,故建長寺坐禪規,一依宋朝,自此後天下禪院儀禮通行矣。」
坐禪坐法,見〈禮則類·結跏趺坐〉處。
坐禪累手法。《請觀音經》云:「若欲得見觀世音菩薩,端身正心,使心不動,心氣相續,以左手置右手上,舉舌向腭,令息調勻。」智者《疏》:「約世間,陽上陰下,隨世俗故。右陽居下,左陰處上者,欲將定靜之法,鎮於陽散也。世俗既有威儀,此即是以戒法禁約粗獷,即對戒也。二陽動相,陰靜相,以靜鎮動是制亂方便,即對於定。三者右表方便,屬權而居下,左是實智,居上。是則自權而顯實,此即表慧。」 《闡義鈔》釋之,恐繁不錄。
或曰一夏九十日坐禪,即一行三昧也。《摩訶止觀》明四種三昧常坐、常行、半行半坐、非行非坐。中云:「一常坐,出《文殊說》、《文殊問》兩波若,名為一行三昧。乃至居一靜室,或空閑地,離諸喧鬧,安一繩床,傍無餘座,九十日為一期,結跏正坐,項脊端直,不動不搖,不萎不猗,以坐自誓,脅不拄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