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個商人,帶著一匹馬和一頭驢子上路。馬悠哉悠哉的,只需要負重主人一個,而驢卻有一些不堪重負。驢懇求馬說:「我有些撐不住了,你能不能幫我分擔一些,就當是救我一命,我一定會報答你的。」
馬貪圖一時的輕鬆,拒絕了。而驢子也終因精疲力竭,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,再也站不起來了。
於是,主人把驢子身上所有的貨物全轉到馬背上,甚至還多了一些驢皮、驢肉。此時的馬,後悔也來不及了。
佛法小竹:佛法講究強者與弱者之間,應相互幫助、共同合作,各自才能更好地生存。人生的路很長,只有學會分擔,我們才能走得更遠。
有一間廟宇,很特殊,它不是建在山頭,也不是建在陸地,而是建在一個大湖中央的小島上。與外界聯絡的唯一工具是一隻小獨木舟,是專供廟裡廚師外出採購用的。
這座廟與世隔絕,謝絕香客,也不接待任何慕名而來的遊客。這座廟還是一座名剎,因為里面供奉著一串佛珠,據傳說是佛陀佩戴過的。
這座廟不僅由皇室斥資興建,廟裡還有諸多高手,為保護這串佛珠而隱藏著身份。不過更多的和尚都期望能借此山清水秀的仙境,在佛珠的庇佑下,早日修行圓滿。
然而,誰都沒有料到,有一天,廟裡最老的師父召集所有人說:「佛珠不見了!」
和尚們都難以置信,佛珠十二個時辰有人輪流看守,而此廟又處於湖中央,即使有再高身手的人也必須借助船隻,可他們從來沒有發現過有任何可疑船隻經過。唯一的可能,就是廟裡出了內賊。分析結果一出來,人人自危,每個人都成了被懷疑的對像,尤其是廚師師父。
但是老師父似乎很有把握地說:「你們都不要驚慌,只要那個偷去佛珠的人悄悄把佛珠送還給我,我可以保證絕對不聲張,還會將廟裡的另一件修行寶物贈於他。」老師父給了大家七天的時間。
第一天,沒有人承認;第二天,沒有人承認;第三天,沒有人承認。一直到了第七天,還是沒有人站出來。只是,原來互敬共處的和尚之間卻有了猜疑,彼此間都不再交談,空氣窒息得讓人感到壓抑。
老師父搖了搖頭,對弟子們說:「很高興大家都認為自己是清白的,珍貴的修行寶物也不曾誘惑得了你們。如果你們仍然覺得自己是清白的,明天早上就可以離開這裡,你們在這裡的修行也算告一段落了。」
接下來的這一夜是最不平靜的夜晚,廟裡每個房間都亮著燈,每個和尚都在忙忙碌碌地收拾離開時要帶走的行李。其中,有一個小和尚,卻一次次地把行李整理好再打開,打開之後再重新整理好。
第二天一大早,和尚們保持著秩序,一撥一撥準備搭船離開,只等老師父出來為他們送行。只有那個小和尚,像很多天前一樣,開始靜坐在佛前,念誦經文。其他的和尚見到了,都竊竊私語,覺得小和尚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。但他們也都在心中鬆了一口氣,終於有人承認拿了佛珠。
老師父顫顫微微地走到他面前,問道:「你為什麼不離開,你不再堅持你的清白了嗎?」
小和尚雙掌合十,說:「師父,不是小徒所為!」
老師父又問:「既然沒拿,為何留下來承擔所有的懷疑?」
小和尚答道:「佛珠掉了,佛心還在,我為修養佛心而來。在這七日裡,每個人都互相懷疑,傷自己的心,也傷別人的心。有人承擔,才會恢復原有的寧靜。」
聽完他的話,老師父示意所有的弟子都圍過來。只見他從衣袖中緩緩取出一串佛珠,正是丟失的那串。
老師父慢慢地將其戴在小和尚的脖子上:「佛珠還在。只有學會了承擔,學會顧全大局的人才有資格做新住持。」
佛法小竹:
雖然老師父自導自演的這場戲波及面有一些廣,也並不是很高明。但正如他所說,小和尚的確捨了小我,成了大我。
真正的承擔,是要把心化成雨露甘霖,用來滋潤萬物眾生的。
米蘭·昆德拉告訴人們:「一個人身上的擔子越重,就越能感受到生活的充實與快樂。」任何人注定都要承擔一部分責任,擔子越重,腳印越深;腳印越深,步子越穩。這個深度,就是生活的質量。
不要接受別人給予的痛苦慈——慈愛、仁慈。
悲——悲憫、同情心。
喜——隨喜——對於他人的成就,自己心生歡喜。
捨——捨離——內心不對事物生起執取妄想。
這便是慈、悲、喜、捨的精神,看起來好像很簡單,但是要真正做到,哪怕只是簡短的一刻都並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