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生命徹底看破,你才能往生

信心啊,這個分別很大的啦。不是像我們說——「啊,我念句阿彌陀佛,我反正信佛了。」那麼簡單嗎?因為信心不懇切的話,你念佛念得絕對不能進入、不能投入。你先把信心建立起來。若你確實是那個願是真誠的願,那必須得把生命、這個世界的事兒全都看破了,把自己的生命看破了,你才能生得了!如果你平時不用功,等到你臨命終的時候,要想到能夠生極樂世界,那辦不到的。

但是《彌陀經》說,很容易了:念佛,若一日、若二日、若三日……若五日、若六日、若七日,一心不亂就生了。那個「一心不亂」,不是那麼容易的啦。如果你平日沒有下苦功夫,如果你平時沒有功力,對這個社會、這個世界,如果你放不下的話,那你就是種種善根而已了,你生不到極樂世界去。

說念佛的法門很容易——不是那麼容易,也不容易。你要了生死、想斷煩惱,那麼容易就生極樂世界啊?你先得考慮考慮你煩惱斷沒斷,你才能了得到啊。

我今天早晨在那兒想,我說我們要先念佛、斷煩惱,你先把你這些困難你想一想。我在這給你們念一下啊,他們(指師父們)都能會、都理解的。你放下了,說對這娑婆世界啊,我先看破了,心無貪念,一點貪念都沒有。就是看破了,看破就放下了,放下了念佛念得懇切,自然懇切。這個時候你沒有貪念啊,你沒貪念你心裡頭不顛倒啊。心不貪念,意不顛倒,這樣你生極樂世界靠得住的。我們念佛念到一心——這是一心噢,現在我們的心三心二意。就是念佛念到一心很難!說我念佛沒起雜亂思想,還不說一心了,是純淨的,這個很難。

如果是窮苦的人為了生活奔波,他怎能來念佛念到一心?富貴的人,富貴的人光享受去了,「豪貴學道難」,這也是難啊。你先把這些難都除掉。我想了很多種難。

貧窮,怎麼樣供養三寶、佈施?「貧窮佈施難」,不容易做到的。這都是念佛的障礙。我說這些難,你考慮考慮你有沒有?你有,那就得加倍用功了——說生極樂世界,辦不到的。

「生值佛世難。」在你生的時候,能遇著佛在世,這是難的。咱們沒遇著佛在世,但是咱們遇著還有法,像普壽寺這些廟,還有這樣的道場。難嘛,難當中的還有不難的了。

「得睹佛經難。」咱們現在看佛經很容易,再過一兩百年呢?我是經過看佛經很不容易的。一九五零年,我想找一本《普賢行願品》找不到了,一九五零年到一九八二年這個時間找不到一本。我後來在中國佛學院當老師,想找一本《普賢行願品》,沒有!我以前佛學院當老師的,好多佛經都沒有。所以說能夠得到、看到佛經,像我們這麼樣方便,很難啊。

「忍色離欲難。」還有家庭關係、男女關係,這是過的這個難關啊,這個關過得了過不了?還有一些貪慾的關,你能夠過得了不?這是難關。

「見好不求難。」見著好東西,我一點貪心都沒有,不想得到。一般的人見著好東西,想自己得到。這個也包括我們的師父都在內,看什麼好東西,「哎,我想得一份。」都有這樣。包括好(版)本的經書——同是《金剛經》,這個經印得好,封皮也好、字也好,他想得到這個。

這些個都是求生極樂世界的障礙啊。見到好的,說我不求啊——包括我在內,都在內。如果分配房子的時候,這間房子,有時候十幾間好房子,我願意分配我一間,我能住進去。這是「見好不求難」。

被人家羞辱不發脾氣——嗔恨心。特別你們在家的人,乃至對你兒女,你不高興了,對兒女髮脾氣,或對你先生髮脾氣——對誰都不能發脾氣。這叫「被辱不嗔難」。

「廣學博究難。」還有像你們辦不到了,廣學,就是廣學佛法;學了得研究、得深入,你看了很多,不去深入學習,這非常地困難,你不能理解。就像我們說的,這些念阿彌陀佛,念一句阿彌陀佛,十個念的有一個生的沒有?「很容易啊。」——這是種善根而已了,真正了生死,到臨終時候生極樂世界去,這是很難很難的。

現在末法,我們想求一個善知識,很難!可能你也沒有體會得到。我從十六歲出家,我也一樣到處找善知識,很難很難。有些有神通,了不得,但功夫並不到家,別人瞎吹的。很多善知識,就像弘一法師,我跟他當侍者半年多,說上幾句話很難吶,他不得跟你說話的。女眾他根本不見,不管比丘尼或是居士,他根本不見的。他的學生、跟在身邊的學生,跟了五六年,說不上幾句話的。善知識難遇,遇到你也得不到的,所以「會善知識難」。

像你說我是念佛法門,像我們這些個,印光大師都是念佛的,台灣的廣欽老和尚都是念佛的啊,你親近他跟前,他就一句話:「哎,老實念佛去吧!去吧!」但是你聽到你並不理解——「老實念佛,我並沒有不老實啊?」但是他這話含很深的意。他們開示你,沒有什麼開示的。你見見他,見見就見見吧。

還有那個印光老法師,常時閉關的,我們稱他為念佛的、求生淨土的祖師。實際上求善知識很難的。這是「會善知識難」。

「隨化度人難。」你要幫助別人,像我們師父隨化來幫助別人,難啊。

我這舉了好幾十個難,那不說它了。你怎麼樣用念佛來躲避這些難、把難都消了?這些都具備了,你心裡想,念一句阿彌陀佛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