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就信阿彌陀佛

汪居士是我們念佛堂的同修,年近七十。她朴實、勤奮,沒讀過書,只會寫自己的名字。在念佛堂不打佛七時,她就成為素食館的「常住」,每天打掃衛生,洗刷碗筷,給客人端茶送飯等。無論是和蓮友們在一起,還是偶爾遇上來素食館吃飯的熟人,她常愛說的一句話就是:「咱就信阿彌陀佛。」

汪居士到念佛堂念佛有十多年的時間了。

十幾年前,汪居士和同齡的大多數女人一樣,臨近退休了,兒女們都已經成家立業,她可以和老伴一起過上一段平靜安樂的晚年生活了。可是好景不長,她生病了,恶心、嘔吐不止。曾先後去過三家醫院就診,得出同樣的結論:結腸癌晚期,最多隻能活兩年的時間。

在這個世界上,每天都有無數的生命誕生或死亡,個體的生命在浩渺無盡的虛空中猶如一粒塵埃,活著然後死去,在無明黑暗中陷入痛苦與輪迴,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。但對於一個家庭和個體而言,這無疑是一場災難。

與所有遭遇癌症的家庭一樣,汪居士全家哭作一團,尤其是她的女兒小麗,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。當時,小麗正在念佛堂打佛七,她一邊哭,一邊和念佛堂的劉姐說母親的病況。劉姐說:「你母親既然不想做化療、手術了,那就來打佛七試試,求阿彌陀佛保佑。若是壽數到了,就跟阿彌陀佛走;若是壽數沒到,就求病快好,也省得遭罪了。」

汪居士剛到念佛堂念佛時,身體異常虛弱。經行念佛時,她走兩步就氣喘吁吁,念不出一句完整的佛號,只能扶著牆吃力地跟在後面。後來,她不得不坐在木凳上,與其說是在念佛,不如說是在聽佛號,她彷彿用盡全身力氣聽著佛號,偶爾張嘴念「阿彌」或者「陀佛」,之後又停下來喘息。中午吃飯時,劉姐要特意為她做稀飯,她慢慢地一匙一匙地嚥下去,常常疼得默默地掉眼淚。其間,劉姐不斷地給她講阿彌陀佛的四十八大願,講阿彌陀佛對苦難眾生的救度,給她看大安法師講《淨土資糧——信願行》的光碟。那時,汪居士就像一個聽話的孩子,只要稍稍好一些,就念「南無阿彌陀佛」,看《淨土資糧——信願行》。她說,她願意跟著阿彌陀佛去極樂世界,人這一輩子太苦了,有病就更苦了,她就盼阿彌陀佛來接她。

就這樣,當四十九天佛七結束後,汪居士感到自己身體一天天好起來。從此,無論在家或在路上,她都是口念心念「南無阿彌陀佛」。

當我和姐姐第一次在念佛堂看到汪居士時,她已經完完全全是個健康人了,能和師兄們一起經行念佛,吃飯也和正常人一樣了。那時,她常對我們說的一句話是:「我就信阿彌陀佛,別的都是瞎扯!」

汪居士就是這樣,在「南無阿彌陀佛」的聲聲佛號中,在「信願行」中,平安地度過了五年時間。女兒小麗每次勸她去醫院化驗癌細胞,她都表示不去,她說她相信阿彌陀佛會把自己的一切安排好的。

世相無常,身為苦本。汪居士的腸癌剛剛痊癒了幾年,又患上了股骨頭壞死,走路困難,疼痛不止。去醫院就醫,醫生說,要做手術換股骨頭,最低也要花上三萬元。三萬元對汪居士一家來說,無疑是個天文數字。而且醫生交待,手術有一定的風險,若術後恢復不好,還可能會落下殘疾。

「依我看,還是念佛吧。」劉姐說。

「我也這麼想。」汪居士說。

從此,汪居士又一次心無旁騖地念佛,大約過了半年時間,她腿疼的症狀消失了,尤其是晚上,不再因為腿疼而失眠了。

大安法師曾在《淨土資糧——信願行》中重點強調:「須知阿彌陀佛是無上大醫王!六字洪名是阿伽陀藥。阿伽陀是梵文,就是萬病總治。」同時指出:「決定深信自己是罪惡生死凡夫,我們沒有力量出離生死苦海。決定深信阿彌陀佛就是來救度我們的,他的四十八願真實不虛,我們只要相信他,把生命交託給他,他就可以解決我們的生死問題,對於這個沒有一絲的懷疑。」汪居士就是這樣,在絕望時,她無疑無慮,靠著對阿彌陀佛的絕對信心,走過了她生命中一段段最艱難的時光。也由此,她得到了法益,充滿了法喜。她感恩、知足。日常生活中,她還常把這種感恩和法喜傳遞給身邊的每一個人。

前不久,汪居士的弟弟因胃癌晚期病危,她的弟弟從未接觸過佛法。汪居士雖心有不捨,但她知道,這個時候,應該勸弟弟念佛,讓他有個好去處。於是她整天守在弟弟床邊念佛,她念一句,弟弟就跟著念一句。她還告訴弟弟:「西方極樂世界很好,可是你自己去不了,你得念佛,等佛來接你,只要願意去就行。」沒有文化的汪居士短短幾句話,把淨土宗的他力救度說得淋漓盡致。

汪居士的弟弟走時,心無罣礙,瑞相很好。

現在,汪居士依舊在念佛堂、素食館之間忙碌著,她健康、樂觀。她每日依舊念佛,依舊看大安法師的《淨土資糧——信願行》。她常說:「阿彌陀佛啥時來接我,我就啥時跟佛走,我才不瞎想亂想呢!」

汪居士就是這樣一個深信阿彌陀佛的念佛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