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修學佛法者也需要面對許多的「無奈」,比如每天屠宰場、市場、餐館等的殺戮,我們之所以很無奈,實在是我們沒有解救它們的能力,即便我們在努力的放生,但照比每天全球屠殺動物的數量,那是微乎其微的。
怎麼辦?一方面我們有慈悲心為殺生而心焦;另一方面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能力挽救更多的生命。我認識一位老同修,每天都要去副食市場轉轉,他常年茹素,卻總在肉食市場徘徊,在我問及此事時,他無奈的說:「我沒有太多的錢放生,只有趁它們剛被殺死時,為它們誦誦《往生咒》,念幾句佛號吧。」
從心底裡我懂得了真正的慈悲心,面對大批的殺戮,我們是很無奈,可我們並不是「無奈」得一點辦法都沒有,為已殺、預備殺的眾生誦經、持咒、念佛,不正是我們力所能及的嗎?每天清晨做「迴向」時,加上一句「迴向今天被殘殺的眾生,願它們早脫輪迴、早證菩提」,這不是很難做到的。與其我們面對「無奈」做太多的嘆息,不如積極地做行之有效、舉手之勞的具體行動。
一個人能力是決定著產生作用的大小,有錢的人可以出很多的錢去放生,救度更多的生命,能力有大小,發心無大小,只要我們有真切的慈悲心,能力再小,也一樣發揮巨大的作用。
當我們面對頑固不化、不守道德的人也很「無奈」,有時真的是「說破喉嚨也枉然」,對方仍然無動於衷,反而嘲笑我們不適應時代的潮流。同流合污不是我們的所為;聽之任之良心又常常不安,怎麼辦?大環境造成的問題,往往不是某幾個人可以左右的,社會發展中出現的問題,也不是憑幾句佛號就可以解決的,面對這樣的無奈,首先我們要努力做自己,務必使自己成為道德高尚的人,成為有智慧的人。
我們可以左右一個家庭,就務必使之成為佛化的家庭;我們可以左右一位朋友,就務必使之成為佛友;我們可以左右一個團隊,就務必使之成為守戒律的團隊;我們只能左右自己,就務必成為佛化的人生,以我們實實在在的表現感染周圍。我們無法完全改變一個社會,我們完全可以改變自己,以自己的改變,感化他人。當我們由於修學佛法而獲得的利益成為大家談論的話題時,我們已經在改變著社會。
諸多的無奈,不能成為逃避弘法利生的藉口,是人造成的問題,解決的辦法一樣是由人想出來的。也許我們受能力的限制,但我們的心靈與智慧是自由的,只要我們真切為眾生生死著想,真正具備了慈悲之心,解決「無奈」的辦法總會有的,而且會很多。
我亦凡夫,除了正常的「功課」外,有幾處地方我是必要念佛的——清晨跑步路遇出殯,為亡者;就餐面對玻璃櫃,為魚蛤蝦蟹;菜市場買菜時,為豬雞牛羊;每每看到垂釣者,為魚、更為垂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