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些修行者被障礙在法執上,以至生生世世不能解脫。法執的表現一般都是執著乃至停留在對經論的研究上,整天鑽在經論裡不停地研究佛法,甚至研究到鑽牛角尖的地步,反而使自己腦子不停地在想問題。甚至執著在經論的字面上,執著在「名字相」上,生出許多自相矛盾的怪問題。越研究思想越複雜,反而越不清靜。
真正的開悟者,沒有一個是研究經論才開悟的。經論都是開悟後的聖人寫的,它只能指導你走哪條路,如何走才是捷徑。但是,研究經論不能代替走路,路還是要靠自己一步一步地去走,修行必須自己去修,才能在修行過程中親身證道。
有些修行者總是抱著聖人的經論不放,總以為只要把聖人的經論研究透徹,自己也就開悟了。其實,凡人讀懂的僅是文字字面的意思,如此研究下去,永遠也不能開悟。有些長期研究佛法的人,講起法來誇誇其談,口若懸河,習氣一點也沒改,只是增長了浮躁和傲慢的習氣。這種人還不懂得什麼是修行,他研究佛法不是用來修行的,而是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增長虛名的。
研究用的是識,而開悟用的是智,而且二者是截然不同的兩條路。開悟是在清靜入定的前提下真智慧的自然流露。首先要把自己的頭腦思想放空,進入真正的禪定狀態。從古至今,千門萬法都是修一個「定」字,定能生慧。相反,頭腦使用的越多,分別也越多,越製造出更多的障礙,把自我本性給層層封閉起來,把自己從宇宙的本源中拉出來,背道而馳。因此,使用頭腦修行是違背道的,不空掉自己的頭腦是無法進入修行檔次的。
因此,經論裡的道理懂了之後就應該放下,「解」之後應扎扎實實進入「行」的階段。如同「愚公移山」,只停留在討論和研究上,就是不動鍬去挖,永遠也少不了一點土。只有「行」才能在行中得到真正的「解」,只有「行」才能說明你是真信。「解」、「行」合一才能在「證」的過程中靠近本性,達到真正的解——開悟。如果一直停留在研究中,永遠也不可能開悟,充其量只能成為一位佛學研究家。仍屬於「識」的範疇,而與真實智慧相比仍屬本末關係。
在修行者中還存在另一種法執。見到一些「名望高」或所謂「神通大」的人,則千方百計、挖空心思地去接近他們,總想求他們給個什麼大法,幾個月就可修成佛。最好是求他們的金口玉言說上一句話,自己就可不修而成,或者在將來有大災難時能保住全家平安。這種現象從表相上看類似法執,其實是一種更大的貪心。這種人不想腳踏實地的修行,更不願付出,是一種投機賭一把的機會主義心理。這種人不僅給自己設置了更大的障礙,反而易走火入魔,進入邪道,十分危險。
其結果是什麼也得不到,不僅是半途而廢,而且貪心又造下了餓鬼道之因。還有不少修行者只看表像是出家人,是有名氣的修行人,就盲目地跪拜求法,要求給點開示,不知「末法時期邪師說法如恆河沙」,往往被一些邪師領入歧途。
在宇宙中,得與失是平衡的,欲得先失,不失不得,得與失的總量是相等的。抱有投機思想和貪法之心修行的人,只能背道而弛,修入餓鬼道。一個連不失不得原理尚未理解的人,對於宇宙本性的「無失亦無得」則更難契入。
法執還會表現在修行的各個階段,在六道中必須先修得人天標準,以修善為主。但是,要想修出六道,又必須放下善惡之分別,此時,如果仍放不下善惡之分別,則形成法執障礙,不可能脫離六道。大多數人正是因修善而又執著善,才障礙著自己生生世世未出六道。因為六道正是三善道和三惡道組合而成,你心裡只要還有善惡之分別,你就難出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