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用功人啊,說起來也明白,功夫到了什麼地方了。這功夫用的一定地方啊,得有聖境,有功夫上的境界。
但是還有一種功夫不得力,甚至不是功夫,是一種妄念,幻妄。這一種境界是很可怕的。因為宗門下說的念佛是誰,是金剛王寶劍,佛來佛斬,魔來魔斬。這只要有話頭在,只要我們是在參念佛是誰,那沒有什麼幻妄的境界。有幻妄的境界,都不是辦生死大事的,都是搞一些有名相的東西。因為我們這麼多年打七,也出了一些事。
我記得五年還是六年前,好像就在就在這後排座位上,有甘肅的一位師父,臉上黑乎乎的,沒有什麼光氣。好像是哪一支香坐過去了,下香板子沒有用,抽也抽不到。最後師父們把他抬出去,抬到外邊撂到寮房裡,我記得是誰把我叫過去了,我從他這個形像一看,是個搞外道的。
我跑回來找了一苗大針,照著他人中穴猛紮了一下子,他手一繞一擋,他醒了,他說:「師父,你不要搞我。」
我說:「你這樣子還能行啊,破壞常住,按常住的規矩,你現在馬上離開。」
他說:「哎呀,師父再給我幾天時間行不?」
你這樣子,搞些什麼東西子嘛。最後,他給我說好話,給他三天時間。最後給他找了間小寮房,睡那兒,養了幾天。
你看一看,這是一種。還有一種,也是好幾年以前,也是打七打到這個時候了,有個師父給客堂說,來了一個人,把他問一下,看究竟是幹什麼的。
我記得在養息香的時候,他是在地下坐的,剛好在維摩龕子前面不遠的那個地方坐。坐著坐著,渾身打顫,顫著顫著就蹦起來了,一蹦多高的。我就下了位子,我記得我香板子很厚,是結實的木頭,甩起來給了三香板子,才把他壓下去了。就在這時候開靜了,我就把他拉出去,拉出去以後,他給我磕頭。
他說:「師父呀,我這還是一種功夫。」
我說:「胡說!現在不說了,現在就起你的單。晚上你給客堂說一下,今晚再睡一晚,明早就走。」
結果他說:「人家說我這是功夫。」
我說:「你不要胡說,這算什麼功夫呀,自己都把不住,還能算功夫!」
為什麼我要講這個問題呢?因為七打到這個時候,也許有的師父有這種幻覺,如果有幻覺的話,可以私下找我們的班首師父們說一說,把這個境界說一說。再是如果有了境界的話,你眼睛睜開看一看,還有個什麼東西?另外,你在念佛是誰上,你看看你的功夫得力不得力,看你的功夫在不在。因為這些可以說是很重要的事情。再說,正兒八經的出家人,參念佛是誰的,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