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味相投
有一種鳥,在這天地間什麼甜蜜的水果、芬芳的泉水,它全都沒興趣,它只愛吃爛臭的死老鼠,那種臭味才是它愛追求的口味。有一種蟲叫做‘飛蛾’,一片廣闊的天空,悠美的樹林,它都不要,它只愛衝到火裡面,把自己燒死。你有沒有發現,不管是多麼髒的大便、爛掉的飯菜、臭掉的魚肉、垃圾裡面都有好多蟲在生長,在那裡貪戀、享受,不肯離開,那就是它們大家欣賞的氣味。
‘相應’決定行動、去處和未來
假如你用一把糖放在牆壁角,一定會吸引來很多的螞蟻,假如你是用一把鹽就不會吸引它們,因為螞蟻是和甜蜜的糖相應,所以糖會引起螞蟻的注意而把全身都黏在上面不肯離開。我們剛才說的那種鳥,它會受死老鼠的吸引,去和死老鼠相應,那種相應就決定了它的行動、去處和它的未來。而那種飛蛾就是會受火的吸引,它和火相應,所以會飛到火裡被火燒死。
檢討自己,受什麼吸引?
我們是否曾經檢討過自己的興趣和口味,想想我們平常都受到什麼吸引呢?到底我們平常都和什麼相應呢?佛教中時常有一句話說:‘一念相應一念佛’;到底我們整天有幾個念頭真的和佛相應,真的受到佛的吸引,奔向阿彌陀佛呢?
反問自己,, 甘心做吃死鼠的鳥嗎?
為什麼肯花‘命錢’,去看低級電影?
有一次,有一位朋友來告訴我一件很冤枉的事情,跟事實完全不符合,我一聽覺得很意外,內心第一個反應就是—想要說明事實給來告訴我的人了解,但是我又想到人家既然故意這樣講,就是他的內心已經打結了,我如果講出事實證明我對,一定更會引起對方不高興,又讓他多打了一個結,所以我很勉強,叫自己默默不要講話。後來那位朋友回去,我就繼續拜佛、念佛,做功課,但是很奇怪,眼淚一直掉下來,因為心中感覺很委屈啊!甚至還想放聲大哭,嘴裡雖然念佛,但還有哭的聲音,心中根本沒有真正在念佛,而且好像一直去找人理論,想要把事情解釋清楚,忽然間想到就反問自己說:‘為什麼這種這麼無聊的劇情(假相)會吸引我呢?竟然能夠把我從佛的旁邊吸引過去呢?難道我甘心做一隻吃死老鼠的鳥嗎?這種冤情如果拍成電影,根本就是很低級很難看的電影,難道這種電影我也肯花錢買票去看嗎?我哪有必要花費我的生命去想那些假相幻影!為什麼我念佛不去和佛相應?不去和極樂世界相應?不去西方享受美妙的風光,偏偏內心偷偷地跑去和凡夫‘相應’呢?(國語說‘相應’,台語有二種不同發音和意義;一種是互相感應,相通相合;一種是相諍對答,俗語說‘抬杠’)。
你到底是興趣去和佛相應,還是興趣去和凡夫‘相應’—抬杠,你如果覺得不去和凡夫相答腔,這口氣就平不下來,那麼你的興趣還是想要爭取娑婆世界這一口氣啊!還是被幻相所迷!你也沒有真正嚮往西方清涼的世界啊!既然這樣,你還是留在這個娑婆世界繼續爭這口氣好了,這就是你無始以來不能去西方的理由,因為你愛吃死老鼠勝過愛吃甜蜜的水果啊!’
要去淨土,何必帶死老鼠?
你的興趣當然決定你的去處,如果你很愛好水蜜桃,自然會專心吃甜蜜的水果,那麼一隻死老鼠哪有可能引起你的注意,讓你東張西望呢?死老鼠哪有可能讓你傷心?自己這樣一問就覺得很好笑,剛才傷心的事變得一點價值也沒有。
一切事實,佛都知道
一樣東西,你如果真的不要了,那麼給別人有什麼要緊呢?一定不會心疼的;如果心裡還有點捨不得,也就是還有‘愛’和‘貪執’。所謂‘清白的名聲’,假如你不要,那麼給別人有什麼關係呢?如果你還有點愛惜,就會擔憂人家冤枉你,會覺得委屈,怕人家不知道事實。事實,凡夫是可能不知道,難道佛菩薩會不知道嗎?假如你真的相信佛是一切都知道的,那麼世間那裡可能有任何的冤枉存在呢?
枝低只為掛金台
古德說:‘枝低只為掛金台’,在娑婆世界,樹枝垂得很低,只是為了要掛西方上品的金台而已。在娑婆世界樹枝長得那麼高有什麼用呢?一個人若是要去美國留學,尚且都得放下台灣的親戚朋友,又何必帶一隻死老鼠去坐飛機呢?去美國留學,都不必帶死老鼠了,當然往生西方,更不必帶了!(人我是非,就相當於‘死老鼠’,臭而無用)在這個世界,每一句話如果都要去解釋清楚,都要‘相應(相諍)’,那麼怎能夠和佛相應?我們要自己考慮好,到底我們的興趣是和誰相應,假如是愛和凡夫相應的人,愛帶死老鼠的人,那麼西方極樂世界是不適合你的,因為到那邊去也沒有人和你‘相應(抬杠)’,也沒有死老鼠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