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息諸緣務,一心行道」這個非常重要

先看總說,「師修淨土,久而彌篤。」這是一個總說,印光大師修淨土。有些人修淨土以後,他修一修就退轉了。但是印光大師他不是,「久而彌篤」。隨著時間越久,這個佛號越念越有味道,越念信心越堅強。這個「篤」就是真實,越加的真實。是怎麼個真實法呢?這以下分二段來說明,先看第一段。

老實修行—師修淨土,久而彌篤。二十六歲,聞紅螺山資福寺,為專修淨土道場,乃辭師前往,三載之中,除念佛正行外,猶研讀大乘經典,由是深入經藏,妙契佛心,逕路修行,理事無礙矣! 這是印光大師他最初的參學,入眾參學。印光大師是二十一歲出家,他前面的五年是依止師長而住。到二十六歲以後,他就到外面去參學,而在當時有一句話說:南有高旻,北有紅螺。

在這個大陸當中,南邊的是金山的高旻寺,參禪的地方,這個道風最好。北方呢?是紅螺山資福寺。就是十二祖徹悟大師的道場,不過那個時候徹悟大師已經往生了,但是他的道風留下了,所以印光大師就仰慕這個道風而來,到了這個淨土道場去,這個時候就拜辭了師父,在那個地方又住了三年。

這三年當中,他最初的六個月是做行堂,他還沒有進入念佛堂,有半年的時間做行堂,再次第的到念佛堂去。這三年當中,除了念佛正行以外,他也研讀大乘經典。這個大乘經典也是很重要,我們要發菩提心,建立正知見,就是要依止大乘經典的。你有這種菩提心跟正知見,你念佛才有力量,這也是有需要。研讀經典以後有什麼好處呢?

「由是深入經藏,妙契佛心,逕路修行,理事無礙矣!」這個時候深入經藏,不過印祖的深入經藏,我們從《文鈔》來看,他主要以天台宗為主。你看他的《文鈔》,很明顯,他的若教若觀都是依天台。妙契佛心,合乎佛陀真實的智慧。在所有的法門當中,選擇「徑路」。

這個「徑」, 就是直截了當而不彎曲,直直的。在整個成佛當中,有些人是從這個地方去彎一個地方再回去。他不是,直截的,「正直捨方便,但說無上道」,乃至於理事無礙。

這個是印光大師他最初的參學。 這當中總共是花了五年的時間,親近紅螺山資福寺,這個是在大眾的參學。再看到第二個影響他這一生的因緣。

越二年,入住普陀山法雨寺藏經樓, 凡三十餘年,終清之世,始終韜晦,不喜與人往來,亦不願人知其名字,以期晝夜彌陀,早證三昧。

他在紅螺山前後差不多有五年的時間以後, 他就入住普陀山法雨寺藏經樓。在那個地方等於是閱藏經,前後有多久呢,凡三十餘年。這個三十餘年當中,他坐了二期的閉關,有六年的時間閉關,前後是二期,一期三年。在那個地方他也講一部經。印光大師一生很少講經,但是他講一部經,講什麼呢?他就講《阿彌陀經要解便蒙鈔》,講過一部,後來就沒有,我在《文鈔》的記錄裡面,就沒有看到他有講經的情況,有三十餘年在那個地方自修。

「終清之世」,乃至於清朝的結束。「始終韜晦」,這個地方很重要,從始到終都是韜光養晦。這個「韜」是隱藏 ,把我們的功德隱藏起來,不要讓人家知道。這個「晦」是昏暗,我們表現出來一副沒有修行的樣子,表現出一副很平常的樣子。怎麼表現?「不喜與人往來,亦不願人知其名字」,他也不喜歡跟人家往來,也不願意人家知道他名字,為什麼要這樣做呢?「以期晝夜彌陀,早證三昧」。

所以我們在因地的時候,如果對我們自己的要求,如果說我們只想散散亂亂的持戒修福,那當然就不講了,我們就是只喜歡一個小小的境界,我們就很滿足了,當然這一生就是這樣子,一天過一天也就可以了。如果我們想今生成就大功德,這件事情,「息諸緣務 一心行道」,這個是非常重要的,在你的功德還沒有成就堅固之前,你萬緣都要放下。

你看印光大師凡三十餘年,始終韜晦,不是三年,是三十餘年,這件事情是不可思議的。所以這件事也是他以後能夠影響很多在社會上有地位、有學問的人,這個基礎是打下來的。

我曾經聽一個老和尚說,他說學佛,不是一個短跑,而是一個馬拉鬆。就是說,你剛開始跑很快,這不一定哦, 它不是百米賽跑,它是怎麼回事呢?它是一個馬拉鬆,看誰有耐力,這個恆常心,這件事情也是很需要,三十餘年。這是印光大師他從最初的參學,到最後的專修,總共是有三十五年的時間。

後來他就在六十八歲的時候離開普陀山,創建了靈岩山寺,六十八歲到靈岩山,八十歲往生。不過他到靈岩山以後,他等於是一個幕後的住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