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分律卷第十(初分之十)

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

三十捨墮法之五
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諸比丘秋月風病動,形體枯燥又生惡瘡。世尊在閑靜處念言:「此諸比丘今秋月風病動,形體枯燥又生惡瘡,我今寧可方宜使諸比丘得服眾藥,當食當藥如食飯乾飯不令麁現。」復作是念:「今有五種藥,世人所識:酥、油、生酥、蜜、石蜜,聽諸比丘服此五種藥,當食當藥如食飯乾飯不令麁現。」時世尊從靜室起,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告言:「我於靜室中作是念:『今諸比丘秋月風病動,形體枯燥又生惡瘡,我今寧可方宜使諸比丘得服眾藥,當食當藥如食飯乾飯不令麁現。』我作是念:『今有五種藥,世人所識:酥、油、生酥、蜜、石蜜,聽諸比丘服,當食當藥如食飯乾飯不令麁現。』是故聽服五種藥,若比丘病因緣時應服。」

時諸比丘得肥美食,若得肉、肉羹不能及時而食,況得此五種藥而能及時食。畜藥雖多病復不差,形體枯燥又生惡瘡。時世尊知而故問阿難:「此諸比丘何故形體枯燥又生惡瘡?」阿難白佛言:「此諸病比丘得好肥美食,得肉、肉羹不能及時食,況能隨時服五種藥。畜藥雖眾多,病亦不差,是故形體枯燥又生惡瘡。」佛告阿難:「自今已去聽諸比丘時、非時,有病因緣,服此五種藥。」

時諸病比丘得肥美飯食,得肉、肉羹不能及時食,盡與看病人。看病人足食已,不食便棄之,眾烏諍食鳴喚。爾時世尊知而故問阿難:「眾烏何故鳴喚?」阿難白佛言:「諸病比丘得肥美飲食,得肉、肉羹,不能及時食,盡與看病人。看病人足食已,不食便棄之,眾烏諍食是故鳴喚。」佛告阿難:「自今已去聽諸病人食殘,看病人足食、不足食自恣食之。」

時諸比丘朝受小食已,入村乞食。足食已,還僧伽藍中,以朝所受食與諸比丘。諸比丘足食已,不食便棄之,眾烏諍食鳴喚。時世尊知而故問阿難:「眾烏何故鳴喚?」阿難具以上因緣說之,是故眾烏鳴喚。佛告阿難:「自今已去,若受早起小食已、若足食已,聽作餘食法食。作餘食法者,言:『大德!我足食已,汝看是知是。』是為作餘食法。彼應語言:『止汝貪心。』應作如是餘食法食。」(更有餘因緣事,如波逸提餘食法中說不異,故不復煩文,故不出也)。

爾時尊者舍利弗風病動,醫教服五種脂:熊脂、魚脂、驢脂、豬脂、摩竭魚脂,聽服此五種脂。時受、時煮、時漉、如服油法時,非時受、非時煮、非時漉,若服者如法治。

爾時世尊,從舍衛國遊行人間,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。時世穀貴人民饑饉乞食難得,時有五百乞人隨逐世尊後行。時世尊往一樹下坐,時有私訶毘羅[口*荼]象師,五百乘車載黑石蜜從彼道來。時象師見道上有如來跡、千輻輪現,光相具足,清淨明好。見已尋跡求之,遙見世尊在一樹下坐,容顏端正,諸根寂定,得上調伏,已得自在,如調龍象,亦如澄淵,內外清淨,見已發歡喜心,於如來所前至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。時世尊無數方便,為象師說微妙法,使發歡喜心。時象師聞如來說法,發歡喜心已,供養諸比丘人別一器石蜜。諸比丘不敢受之,語言:「如來未聽比丘受黑石蜜。」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告言:「自今已去聽諸比丘受黑石蜜。」佛語象師:「但一器量石蜜與諸比丘。」時象師受如來教已,一器量石蜜與諸比丘已,故有遺餘。佛語象師:「汝更再三隨意滿足與之。」時彼象師受佛教,即再三行之,故有遺餘。佛語象師:「汝今可持此殘石蜜與彼乞兒。」即與之,故有遺餘。佛復語象師:「汝可持此殘石蜜再三行與乞兒令滿足。」即復再三行,故復有遺餘。佛語象師:「汝今持此殘石蜜,著淨地無蟲水中。何以故?我不見諸天魔、梵、沙門、婆羅門,及世人食此殘石蜜而能消化,唯除如來一人。」時象師即持此殘石蜜,著淨地無蟲水中,時水中聲響震動煙出火然,猶如燒大熱鐵,著水中聲響震烈煙出火燃,以殘石蜜瀉著水中亦復如是。時象師見此變已,身毛皆竪心懷恐怖,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向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見象師恐怖,即與說微妙法,佈施持戒生天之福,呵欲不淨讚歎出離。即於座上諸塵垢盡,得法眼淨,見法得法,得果證已,白佛言:「自今已去歸依佛、法、僧,唯願世尊聽為優婆塞,盡形壽不殺生,乃至不飲酒。」時象師聞佛說法,得歡喜開解已,從座起禮佛足繞三匝而去。

時諸比丘入村乞食,見作石蜜以雜物和之,皆有疑不敢非時食。佛告比丘:「聽非時食。作法應爾。」得未成石蜜疑,佛言:「聽食。」得薄石蜜疑,佛言:「聽食。」得濃石蜜,佛言:「聽食。」得白石蜜聽食,得雜水石蜜聽飲,得甘蔗漿若未熟聽飲,若熟不聽飲,若飲如法治。得甘蔗,佛言:「聽時食。」

爾時世尊從摩竭國界人間遊行至羅閱城。時畢陵伽婆蹉在此城中住,多有知識亦多徒眾,大得供養酥、油、生酥、蜜、石蜜與諸弟子。諸弟子得便受之,積聚藏舉滿大甕君持,巵中、簜中、大缽、小缽,或絡囊中、漉水囊中,或著橛上,或象牙曲鉤上,或窓牖間處處懸舉,溢出流漫房舍臭穢。時諸長者來入房,看見如是儲積眾藥狼藉,皆譏嫌言:「沙門釋子不知止足、多求無厭,外自稱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何有正法?乃作如是儲積諸藥,如王瓶沙庫藏無異。」時諸比丘聞,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畢陵伽婆蹉弟子:「云何儲積眾藥,乃至處處懸舉溢出流漫?」嫌責已往至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無數方便呵責畢陵伽婆蹉弟子言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、法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多儲積眾藥,乃至溢出流漫,如王瓶沙庫藏無異?」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已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諸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有病,殘藥酥、油、生酥、蜜、石蜜齊七日得服,若過七日服者,尼薩耆波逸提。」

比丘義如上。

病者,醫教服爾所種藥也。

藥者,酥、油、生酥、蜜、石蜜。

若比丘一日得藥畜,二日、三日、四日,乃至七日得藥畜,八日明相出,七日中所得藥盡尼薩耆波逸提。若比丘一日得藥,二日不得,三日得、四日得,如是乃至七日得藥,至八日明相出,六日中所得藥盡尼薩耆。若比丘一日得藥,二日得,三日不得(如是轉降,乃至七日不得藥,作句亦如是)。若比丘一日得藥,二日、三

日不得,四日得乃至七日得藥,至八日明相出,五日中所得藥盡尼薩耆。若比丘一日得藥、二日得,三日、四日不得,五日得(如是轉降,乃至六日、七日不得,作句亦如是)。若比丘一日得藥,二日、三日、四日不得,五日得藥,乃至七日得藥,至八日明相出,四日中所得藥盡尼薩耆。若比丘一日得藥、二日得,三日、四日、五日不得(如是轉降,乃至五日、六日、七日不得,作句亦如上)。若比丘一日得藥,二日、三日、四日、五日不得,六日、七日得,至八日明相出,三日中所得藥盡尼薩耆。若比丘一日得藥、二日得,三日、四日、五日、六日不得,七日得(如是轉降,乃至四日、五日、六日、七日不得,作句亦如是)。若比丘一日得藥,二日、三日、四日、五日、六日不得,七日得,至八日明相出,二日中所得藥盡尼薩耆。若比丘一日得藥、二日得,三日、四日、五日、六日、七日不得(如是轉降,乃至三日、四日、五日、六日、七日不得,作句亦如是)。若比丘一日得藥,二日、三日不得,乃至七日不得,至八日明相出,一日中所得藥尼薩耆。若比丘一日得藥不淨施,二日得藥淨施,三日得藥乃至七日得藥不淨施,至八日明相出,六日中所得藥盡尼薩耆。若比丘一日得藥不淨施,二日得藥、三日得藥淨施,四日得藥不淨施(如是轉降,乃至七日得藥淨施、不淨施,作句亦如上)、遣與人(作句亦如上)、若失、若故壞、若作非藥、若作親友意取、若忘去(作句亦如是),盡尼薩耆。若犯捨墮藥不捨,更貿易餘藥,一尼薩耆、一突吉羅。

此尼薩耆當捨與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,不得別眾捨。若捨不成捨,突吉羅。捨與僧時,應往僧中,偏露右肩、脫革屣、向上座禮、右膝著地,合掌作如是白:「大德僧聽!我某甲比丘,故畜餘藥過七日,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」捨已應懺悔。前受懺人當作如是白: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,故畜餘藥過七日,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若僧時到僧忍聽,我受某甲比丘懺。白如是。」白已然後受懺。當語彼人言:「自責汝心。」比丘報言:「爾。」僧即當還彼比丘藥,彼比丘所有過七日酥、油塗戶響,蜜、石蜜與守園人。若至第七日所捨與比丘,彼比丘應取食。若減七日應還此比丘,應作白二羯磨如是與。僧中當差堪能羯磨人如上,作如是白: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,故畜餘藥,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若僧時到僧,忍聽還此比丘藥。白如是。」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,故畜餘藥,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僧今還此比丘藥。誰諸長老忍僧還此某甲比丘藥者默然,誰不忍者說。」「僧已忍,還此某甲比丘藥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。」此比丘取已,當用塗腳、若燃燈。僧中捨已不還者,突吉羅。若有人教言:「莫還。」者,突吉羅。若轉作淨施、若遣與人、若故壞、若燒、若作非藥、若數數服,一切突吉羅。

比丘尼,尼薩耆波逸提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
不犯者,若彼過七日藥,若酥油塗戶響,若蜜石蜜與守園人,若至七日所捨與比丘食之。若未滿七日還彼比丘,彼當用塗腳、若燃燈,無犯。
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二十六竟)
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毘舍佉母請佛及比丘僧明日食,即其夜辦具甘饍種種飲食。明日晨朝遣婢往至僧伽藍中白時到,時天大雨如像尿下。爾時世尊告諸比丘:「汝等今日盡出在雨中浴,此最後雨,如今閻浮提雨,當知四天下雨亦如此。」時諸比丘聞佛教已,各出屋裸形雨中浴。時彼婢往僧伽藍門外,遙見諸比丘盡裸形洗浴,見已作是念:「無有沙門,盡是裸形外道。」婢還白毘舍佉母言:「大家當知,僧伽藍中盡是裸形外道,無有沙門。」毘舍佉母聰明智慧,即作是念:「向者天雨,諸比丘等或脫衣裸形雨中洗浴。婢無知謂為裸形外道。」復更勅,速詣僧伽藍中白諸比丘:「今時已到。」即往僧伽藍門外。時諸比丘浴訖,著衣還入靜室坐思惟。婢在門外立,見僧伽藍空寂無人,復作是念:「今僧伽藍空無有比丘。」即還歸語毘舍佉母言:「大家當知,僧伽藍中空無有比丘。」時毘舍佉母智慧聰明,即作念言:「諸比丘浴訖必入靜室思惟,而婢無知謂為僧伽藍中無有比丘。」復重勅之,速往僧伽藍中高聲白言:「今時已到。」婢即至僧伽藍中高聲白言:「今時已到。」時世尊從靜室出,語彼婢言:「汝並前去,我正爾往。」世尊語諸比丘:「著衣持缽,今時已到。」諸比丘受世尊教各持衣缽,世尊與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,譬如力士屈申臂頃,從祇桓精舍忽然不現,在毘舍佉母捨就座而坐,衣服不濕,及比丘僧悉皆如是。時婢在後晚乃到捨,見世尊及比丘僧先已至捨,次第而坐衣服不濕,見已作是念:「世尊甚奇!甚特!有大神力!在我後來而先我至。」時毘舍佉母以種種多美飲食供養佛及比丘僧,食訖捨缽更取卑床在前而坐,白佛言:「唯願世尊,當與我願。」佛告毘舍佉母:「如來不與人過願。」毘舍佉母復白佛言:「大德!若清淨可辦,願與我。」佛告言:「隨意。」毘舍佉母白世尊言:「或有諸客比丘從遠方來不知所趣,願世尊聽我與客比丘食盡形壽供給。」復白世尊言:「欲遠行比丘或以食故而不及伴,願世尊聽我與遠行比丘食盡形壽供養。」復白世尊言:「諸病比丘若不得隨病食便命終,若得隨病食便得除差,唯願世尊聽我與病比丘食盡形壽供給。」復白世尊言:「諸病比丘不得隨病藥便命終,若得隨病藥病得差,願世尊聽我與病比丘隨病藥盡形壽供給。」復白世尊言:「瞻病比丘自求食故便闕看病,願世尊聽我與看病人食盡形壽供給。」復白佛言:「世尊聽阿那頻頭國諸比丘食粥,若世尊當聽比丘食粥者,我當盡形壽供給。」復白世尊言:「我晨朝遣婢至僧伽藍中白時到,諸比丘盡露形雨中浴,願世尊聽我盡形壽供給比丘雨浴衣。」復白世尊言:「我有小因緣至阿夷羅跋提河邊,見諸比丘尼裸形洗浴,時有諸賊女、淫女往至比丘尼所語言:『汝等年少顏貌端正,腋下未有毛及今年壯,何不習愛慾,老乃修習梵行,於二宜無失。』其中年少比丘尼便生不樂心。願世尊聽我盡形壽與比丘尼浴衣。」爾時佛語毘舍佉母:「汝以何利義,故求此八願耶?」毘舍佉母白佛言:「若有遠來比丘至,白世尊言:『有某甲比丘命過為生何處?』爾時世尊即為記說,於四道果中必當證成須陀洹果、若斯陀含果、若阿那含果、若阿羅漢果。我當問言:『彼命過比丘曾來至此舍衛國不?』若我聞曾來時,我復當作是念:『是客比丘或當曾受我客比丘食、若遠行比丘食、若病比丘食、若受病比丘藥、若受瞻病人食、若受粥、若受雨浴衣。』我聞是語已便發歡喜心,既發歡喜心便捨眾惡,身惡既除便得身樂,已得身樂心則得定,心既得定便能長夜修習根力覺意。」世尊嘆言:「善哉!善哉!毘舍佉母,此事如實。何以故?汝是聰明智慧、信樂檀越。」時世尊為毘舍佉母而說頌曰:

「歡喜施飲食,  持戒佛弟子;
 佈施於眾人,  降伏慳嫉心。
 依樂受樂報,  永得安隱樂;
 得天上處所,  得無漏聖道。
 心樂於福德,  快樂無可喻;
 得生於天上,  長壽常安樂。」

爾時世尊與毘舍佉母種種方便說法勸令歡喜,即從坐起而去還至僧伽藍中,以是因緣集比丘僧隨順說法,無數方便讚歎頭陀嚴好樂出離者,告諸比丘言:「自今已去,聽與客比丘食、遠行比丘食、病比丘食、病比丘藥,及瞻病人食,聽食粥、聽受雨浴衣、與比丘尼浴衣。」爾時毘舍佉母,聞世尊聽諸比丘受客比丘食,乃至與比丘尼雨浴衣,即便盡形壽供給客比丘食,乃至與比丘尼雨浴衣。時毘舍佉母聞世尊聽已,即作眾多雨浴衣,使人持往至僧伽藍中與諸比丘,諸比丘分。佛言:「不應分,隨上座次與。若不遍當憶行次,若更得衣以次行令遍。」彼持貴價衣隨次與,佛言:「不應爾,應從上座次問。若不須者,然後隨次與。若不遍,應取僧中可分衣與令遍。」

時六群比丘聞佛聽比丘得畜雨浴衣,即一切時春夏冬常求雨浴衣,不捨雨衣便持餘用,現有雨衣猶裸形而浴。時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六群比丘:「如來雖聽比丘得畜雨浴衣,云何春夏冬常求雨浴衣,不捨雨衣便持餘用,現有雨衣猶裸形而浴?」時諸比丘呵責已,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六群比丘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春夏冬常求雨浴衣?」以無數方便訶責已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,春殘一月在,當求雨浴衣,半月應用浴。若比丘過一月前求雨浴衣,過半月前用浴,尼薩耆波逸提。」

比丘義如上。

雨衣者,比丘用雨中浴。

衣者,有十種,如上。

彼比丘三月十六日應求雨浴衣,四月一日應用。若比丘三月十六日前求雨衣,四月一日前用者,尼薩耆波逸提。

此尼薩耆當捨與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,不得別眾捨。若捨不成捨,突吉羅。若欲捨與僧時,應往僧中,偏露右肩、脫革屣、向上座禮、右膝著地,合掌作如是白:「大德僧聽!我某甲比丘,過一月前求雨浴衣,過半月前用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」捨已當懺悔。前受懺人當作如是白: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,過一月前求雨浴衣,過半月前用,犯捨墮。今捨與僧。若僧時到僧忍聽,我受彼比丘懺。白如是。」白已然後受懺。當語彼人言:「自責汝心。」比丘報言:「爾。」僧即當還彼比丘雨衣,作白二羯磨應如是與。僧中應差堪能羯磨人如上,作如是白: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,過一月前求雨浴衣,過半月前用,犯捨墮。今捨與僧。若僧時到僧忍聽,還彼某甲比丘雨衣。白如是。」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,過一月前求雨浴衣,過半月前用,犯捨墮。今捨與僧。僧今還此某甲比丘雨浴衣。誰諸長老忍僧還彼某甲比丘雨浴衣者默然,誰不忍者說。」「僧已忍還此某甲比丘雨浴衣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。」僧中捨雨衣竟,不還者,突吉羅。還時有人教言:「莫還。」者,突吉羅。若轉作淨施、若遣與人、若自作三衣、若作波利迦羅衣、若故壞、若燒、若數數用,一切突吉羅。
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
不犯者三月十六日求、四月一日用,若捨雨衣已乃更作餘用,若著浴衣浴,若無雨衣,若作浴衣、若浣染、若舉處染,無犯。
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、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二十七竟)

爾時佛在毘蘭若夏安居。佛告阿難:「汝往語毘蘭若婆羅門,我受汝夏安居訖,今欲人間遊行。」阿難承佛教,往至毘蘭若婆羅門所,語婆羅門言:「如來語汝:『我受汝請夏安居訖,今欲人間遊行。』」時毘蘭若婆羅門聞世尊如是語,即憶念:「我無利!無善利!我無得!無善得!何以故?我請沙門瞿曇及僧,九十日中竟不供養。」時毘蘭若婆羅門與阿難俱往世尊所,禮佛足卻住一面。時世尊漸與毘蘭若婆羅門說微妙法,發歡喜心,即白佛言:「唯願世尊及比丘僧,於毘蘭若重受我九十日請。」佛語婆羅門:「我已受汝請夏安居九十日訖,今欲遊行人間。」婆羅門重白言:「願世尊及僧受我明日請。」世尊默然受請。婆羅門見世尊默然受請,即從坐起禮佛足三遶而去。還其家即夜辦具種種好食,明日白佛時到。世尊著衣持缽及比丘僧五百人俱往詣其家,到已就座而坐。時婆羅門行種種好食,飯佛及比丘僧悉令滿足,食訖各自收缽。婆羅門以三衣施佛,諸比丘各施二衣,為夏安居故。時諸比丘不受衣,即語施主言:「世尊未聽受夏衣。」時諸比丘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佛告諸比丘:「聽受夏衣。」

時六群比丘聞世尊聽受夏衣,春夏冬一切時常乞衣,安居未竟亦乞衣亦受衣。時跋難陀釋子在一處安居竟,聞異處夏安居比丘大得利養衣,即往彼安居處問諸人言:「所得夏安居衣為分未耶?」答言:「未。」「持來我與汝分。」復更至餘處如是非一,皆問言:「汝得安居衣分未耶?」答言:「未。」「持來我與汝分。」時跋難陀處處分衣,大得衣分持來入祇桓精舍。諸比丘見已,語跋難陀言:「世尊聽畜三衣,三衣外不聽畜長衣,此是誰衣耶?」跋難陀答言:「處處有夏安居得衣,我於彼得是分來。」諸比丘聞已,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呵責六群比丘:「跋難陀釋子!云何如來聽受夏安居衣,何以復春夏冬一切時常乞衣,安居未竟亦乞衣亦受衣耶?跋難陀釋子!異處安居異處受衣。」時諸比丘往至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種種呵責六群比丘:「跋難陀釋子!我聽比丘受夏安居衣,汝云何一切時春夏冬常乞衣,安居未竟亦乞衣亦受衣?跋難陀釋子!異處安居異處受衣耶?」時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六群比丘、跋難陀釋子已,告諸比丘:「不得一切時春夏冬常乞衣,亦不得安居未竟亦乞衣亦受衣,不得異處安居異處受夏衣分。」

爾時世尊在舍衛國,時波斯匿王境內人民有反叛者。時王遣二大臣,名利師達多、富羅那,王勅使征。時二大臣作是念:「我等今當征,未知為得還不?我等常眾僧夏安居竟,為僧設食及施衣。今者安居未竟,寧可辦食具並諸衣物,如安居法施僧衣耶?」諸長者自往僧伽藍中,白諸比丘如是言:「明日欲設飯食並施安居衣,願各屈意。」諸比丘報長者言:「但施食不須衣施。何以故?夏安居未竟,不得受衣不得乞衣。」長者白言:「我等今為波斯匿王遣征,我等自念:『未知當得還不?欲如先法夏安居訖,飯食眾僧並施衣。』今者亦欲設食並施衣。」時諸比丘以是事往白佛,佛言:「自今已去聽諸比丘受急施衣。諸比丘若知是急施衣應受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十日未竟夏三月,諸比丘得急施衣,比丘知是急施衣當受,受已乃至衣時應畜。若過畜者,尼薩耆波逸提。」

比丘義如上。

急施衣者,若受便得、不受便失。

衣者,有十種,如上。

衣時者,自恣竟,不受迦絺那衣一月,受迦絺那衣五月,自恣十日在,若比丘得急施衣,知是急施衣應受,受已即十日應畜,到自恣竟。不受迦絺那衣一月,受迦絺那衣五月,若自恣有九日在,比丘得急施衣,比丘知是急施衣應受,受已即九日應畜,到自恣竟。不受迦絺那衣一月,受迦絺那衣五月,更增一日,若自恣八日在,比丘得急施衣,比丘知是急施衣應受,受已即八日應畜,到自恣竟。不受迦絺那衣一月,受迦絺那衣五月,更增二日,若自恣七日在,比丘得急施衣,比丘知是急施衣應受,受已即七日應畜,到自恣竟。不受迦絺那衣一月,受迦絺那衣五月,更增三日,若自恣六日在,比丘得急施衣,比丘知是急施衣應受,受已即六日應畜,到自恣竟。不受迦絺那衣一月,受迦絺那衣五月,更增四日,若自恣五日在,比丘得急施衣,比丘知是急施衣應受,受已即五日應畜,到自恣竟。不受迦絺那衣一月,受迦絺那衣五月,更增五日,若自恣四日在,比丘得急施衣,比丘知是急施衣應受,受已即四日應畜,到自恣竟。不受迦絺那衣一月,受迦絺那衣五月,更增六日,若自恣三日在,比丘得急施衣,比丘知是急施衣應受,受已即三日應畜,到自恣竟。不受迦絺那衣一月,受迦絺那衣五月,更增七日,若自恣二日在,比丘得急施衣,比丘知是急施衣應受,受已即二日應畜,到自恣竟。不受迦絺那衣一月,受迦絺那衣五月,更增八日,若明日自恣,比丘得急施衣,比丘知是急施衣應受,受已即今日應畜,到自恣竟。不受迦絺那衣一月,受迦絺那衣五月,更增九日,若比丘得急施衣,若過前過後,尼薩耆波逸提。

此衣應捨與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,不得別眾捨。若捨不成捨,突吉羅。若欲捨與僧者,應往僧中,偏露右肩、脫革屣、向上座禮,胡跪合掌作如是白:「大德僧聽!我某甲比丘得急施衣,若過前若過後,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」捨已當懺悔。前受懺人,白已然後受懺,作如是白: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得急施衣,若過前若過後,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若僧時到僧忍聽,我受某甲比丘懺。白如是。」作是白已然後受懺。受懺者語其人言:「當自責汝心。」比丘報言:「爾。」僧即當還彼比丘衣,白二羯磨與。眾中當差堪能羯磨人如上,作如是白: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得急施衣,過前過後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若僧時到僧忍聽,還此某甲比丘衣。白如是。」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得急施衣,過前過後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僧今還此比丘衣。誰諸長老忍僧還此某甲比丘衣者默然,誰不忍者說。」「僧已忍還此某甲比丘衣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。」

僧中捨衣竟,不還者,突吉羅。若教言:「莫還。」者,突吉羅。若轉作淨施、若受作三衣及餘衣、若遣與人、若數數著,一切突吉羅。

比丘尼,尼薩耆波逸提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
不犯者,得急施衣,不過前、不過後,不犯。若為賊奪衣、若失衣、若燒衣、若漂衣,過前不犯。作奪想、失想、燒想、漂想,有嶮難道路不通,多諸賊盜、惡獸難、若河水大漲、王者所執系閉、命難、梵行難,若彼受寄比丘或死、或出行、或捨戒、或賊劫、或為惡獸所害、或為水漂,過後無犯。
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二十八竟)
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諸比丘夏安居訖,後迦提一月滿在阿蘭若處住。時多有賊劫奪比丘衣缽、坐具、針筒、什物,兼打撲諸比丘。諸比丘畏賊,皆來趣祇桓精舍聚住。爾時世尊知而故問阿難:「此諸比丘何故來趣祇桓精舍聚住耶?」阿難白佛言:「諸比丘夏安居訖,後迦提一月滿在阿蘭若處住,為賊劫奪衣缽、坐具、針筒、什物,又打撲諸比丘諸,比丘畏怖故皆來趣祇桓精舍住。」佛告阿難:「自今已去聽諸比丘在阿蘭若有疑多恐懼處住。在如是阿蘭若處住,比丘欲留衣,三衣中若一一衣得留置捨內。」爾時六群比丘聞佛聽阿蘭若處有疑恐懼處住,在如是處住欲留衣,三衣中若一一衣留置捨內。即便留衣置捨內,囑親友比丘已出行。後親友比丘出衣日中曬,諸比丘見已,自相謂言:「世尊制戒,聽比丘畜三衣不得長,此是誰衣耶?」彼比丘言:「六群比丘與我知識親友,留衣在此出人間遊行,是故我等為曬衣。」時諸比丘聞已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呵責六群比丘言:「云何世尊聽諸比丘在阿蘭若處,有疑恐懼處住,於三衣中留一一衣著捨內。汝等云何今多寄衣知識親友,人間遊行而離衣宿?」時諸比丘往至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即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訶責六群比丘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六群比丘!我聽諸比丘在阿蘭若有疑恐懼處住,比丘在如是處住,三衣中留一一衣著捨內。汝等云何今多寄衣親友,人間遊行離衣宿?」爾時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六群比丘已,告諸比丘:「此六群比丘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,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夏三月竟,後迦提一月滿,在阿蘭若有疑恐懼處住,比丘在如是處住,三衣中欲留一一衣置捨內。諸比丘有因緣,離衣宿乃至六夜。若過者,尼薩耆波逸提。」

比丘義如上。

阿蘭若處者,去村五百弓。遮摩羅國弓長四肘,用中肘量取。

有疑處者,疑有賊盜。

恐怖者,中有恐怖賊盜。

捨內者,村聚也。

三衣者,僧伽梨、欝多羅僧、安陀會。

衣者,有十種,如上說。

若比丘有因緣離衣宿,彼六夜竟,第七夜明相未出前,若捨三衣、若手捉衣、若至擲石所及處。若比丘六夜竟、第七夜明相未出前,不捨三衣、不手捉衣、不至擲石所及處住,第七夜明相出離衣宿,一切犯尼薩耆。除三衣已,離餘衣宿者,突吉羅。

此尼薩耆當捨與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,不得別眾捨。若捨不成捨,突吉羅。若欲捨與僧者,應往至僧中,偏露右肩、脫革屣、右膝著地、禮上座足,胡跪合掌作如是言:「大德僧聽!我某甲比丘離衣宿過六夜,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」捨已當懺悔。前受懺人白已然後受懺,當作如是白: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離衣宿過六夜,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若僧時到僧忍聽,我受某甲比丘懺。白如是。」如是白已然後受懺。當語彼人言:「自責汝心。」比丘報言:「爾。」僧即應還彼比丘衣,白二羯磨應如是與。眾中當差堪能羯磨人如上,作如是白: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離衣宿過六夜,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若僧時到僧忍聽,還彼比丘衣。白如是。」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離衣宿過六夜,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僧今還彼比丘衣。誰諸長老忍僧還此比丘衣者默然,誰不忍者說。」「僧已忍還彼比丘衣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。」

若比丘捨衣竟,不還彼比丘衣者,突吉羅。若教不還者,突吉羅。若淨施、若遣與人、或受作三衣、若作波利迦羅衣、若數數取著、一切突吉羅。
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
不犯者,已經六夜、第七夜明相未出前到衣所,若捨衣、若手捉衣、若至擲石所及處,不犯。若劫奪想、失想、漂想、燒想、不捨衣、不手捉衣、不至擲石所及處,不犯。若船濟不通、道路嶮難、多諸盜賊、有惡獸、河水瀑漲、強力所執、或為系閉、或命難、或梵行難、不捨衣、不捉衣、不至擲石所及處,一切無犯。
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二十九竟)
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跋難陀釋子先有一居士恆好惠施,意欲飯佛比丘僧兼佈施好衣。時跋難陀釋子聞彼居士欲飯佛比丘僧兼施好衣,即往彼居士家,問居士言:「實欲飯佛及比丘僧並施好衣耶?」居士報言:「爾。」跋難陀釋子語居士言:「眾僧有大善利、有大威力、有大福德,施眾僧者多。汝今食施眾僧,衣可施我一人。」居士言:「可爾。」爾時長者便不復與僧辦具衣,即其夜供辦種種多美飲食,明日白僧時到。諸比丘僧著衣持缽,往居士家就座而坐。時居士見長老比丘威儀具足,發大聲言:「我云何為如是嚴整眾僧衣而作留難?」時諸比丘問居士言:「何故作如是語?」時居士以實而答。時眾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呵責跋難陀釋子:「云何斷眾僧利而自入己?」諸比丘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無數方便呵責跋難陀釋子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斷眾僧利而自入己耶?」爾時世尊無數方便呵責跋難陀釋子已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斷僧物而自入己者,尼薩耆波逸提。」如是世尊與比丘結戒。

時諸比丘不知是僧物、非僧物,為許僧、不許僧,後乃知是僧物、已許僧,或有作尼薩耆波逸提懺悔、或慚愧,若不知者不犯。「自今已去當如是說戒:若比丘知是僧物,自求入己者,尼薩耆波逸提。」

比丘義如上。

僧物,為僧故已與僧。僧物者,已許僧。為僧者,為僧故作,未許僧。已與僧者,已許僧、已捨與。僧物者,衣缽、坐具、針筒下至飲水器。若比丘知是僧物自求入己者,尼薩耆波逸提。

若物許僧轉與塔者,突吉羅。若許塔轉與僧者,突吉羅。若物許四方僧轉與現在僧者,突吉羅。若物許現前僧轉與四方僧者,突吉羅。若物許比丘僧轉與比丘尼僧者,突吉羅。若許比丘尼僧轉與比丘僧者,突吉羅。許異處與異處,突吉羅。若已許作許想者,尼薩耆波逸提。若已許心疑,突吉羅。若未許作許想,突吉羅。若未許疑,突吉羅。

此尼薩耆當捨與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,不得別眾捨。若捨不成捨,突吉羅。若欲捨與僧者,應往僧中,偏露右肩、右膝著地、禮上座,胡跪合掌作如是白:「大德僧聽!我某甲比丘,知是物已許僧而自入己,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」捨已當懺悔。前受懺人白已然後受懺,當作如是白: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,知是物已許僧而自入己,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若僧時到僧忍聽,我受某甲比丘懺。白如是。」白已然後受懺,當語彼人言:「自責汝心。」彼比丘答言:「爾。」僧即應還彼比丘所捨物,應作白二羯磨與。眾中當差堪能羯磨人如上,作如是白: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,知是物已許僧而自入己,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若僧時到僧忍聽,還彼比丘所捨物。白如是。」「大德僧聽!此某甲比丘。知是物已許僧求自入己。犯捨墮,今捨與僧。僧今還彼比丘所捨物。誰諸長老忍僧還彼比丘所捨物者默然,誰不忍者說。」「僧已忍還彼比丘所捨物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。」

若捨與竟,不還彼比丘所捨物者,突吉羅。若教人莫還者,突吉羅。若轉作淨施、若遣與人、若受作三衣、若作波利迦羅衣、若數數用,一切突吉羅。

比丘尼,尼薩耆波逸提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
不犯者,若不知、若已許作不許想、若許少勸令與多、若許少人勸與多人、欲許惡勸與好者、或戲笑語、若誤語、或獨處語、或夢中語、欲說此乃說彼,無犯。
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三十竟)

四分律卷第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