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分律卷第五十八(第四分之九)
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
毘尼增一之二
爾時佛告諸比丘:「有三羯磨,攝一切羯磨。何等三?白羯磨、白二羯磨、白四羯磨,是為三羯磨攝一切羯磨。」佛說如是,諸比丘聞歡喜,信樂受持。
爾時世尊在王舍城,告諸比丘:「有三非法與憶念毘尼。何等三?若比丘犯重罪,若波羅夷、若僧伽婆尸沙、若偷蘭遮。時餘比丘言:『犯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。』問言:『汝憶犯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不?』彼言:『根本不見。諸長老!我不憶犯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,莫難詰問我。』而諸比丘故難詰不止,彼從僧乞憶念毘尼。若僧與彼憶念毘尼,是為非法與憶念毘尼。若有比丘,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。時餘比丘言:『犯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。』餘比丘問言:『汝憶犯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不?』彼言:『根本不見。諸長老!我不憶念犯如是重罪,我犯小罪當懺悔清淨。諸長老!莫難詰問我。』而諸比丘故難詰不止,彼從僧乞憶念毘尼。若僧與憶念毘尼,是為非法與憶念毘尼。若有比丘,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。餘比丘語言:『汝憶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不?』彼言:『根本不見。諸長老!我不憶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,我犯小罪已懺悔清淨。諸長老!莫為難詰問我。』而諸比丘故難詰不止,彼從僧乞憶念毘尼。僧若與作憶念毘尼,非法。是為三種非法與憶念毘尼。有三種如法與憶念毘尼:若比丘不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。餘比丘言:『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。』問言:『汝憶犯如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不?』彼不憶犯便作是言:『諸長老!我不憶犯如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。諸長老!莫難詰問我。』而諸比丘故難詰不止。彼廣憶念,從僧乞憶念毘尼。僧若與憶念毘尼,是為如法與憶念毘尼。若比丘不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。餘比丘言:『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。』問言:『汝犯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憶不?』彼言:『不憶犯。』便作是言:『長老!我不憶犯如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,我犯小罪當如法懺悔清淨。諸長老!莫難詰問我。』而諸比丘故難詰不止。彼廣憶念,從僧乞憶念毘尼。若僧與憶念毘尼,是為如法與憶念毘尼。若比丘不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,餘比丘言:『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。』問言:『汝犯如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,憶不?』彼不憶犯便作是言:『長老!我不憶犯如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,我犯小罪已懺悔清淨。諸長老!莫難詰問我。』而諸比丘故難詰不止。彼廣憶念,從僧乞憶念毘尼。僧若與憶念毘尼,是為三種如法與憶念毘尼。
「復有三非法與不癡毘尼。若比丘不癡狂而詐為癡狂,多犯不淨行非沙門法。餘比丘言:『汝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。』彼作是言:『我顛狂心亂,多犯不淨行非沙門法,此非我故作,是癡狂故耳。諸長老!莫難詰問我。』而諸比丘故難詰不止,彼從僧乞不癡毘尼。若僧與不癡毘尼,是為非法與不癡毘尼。若比丘不癡狂而詐為癡狂,多犯不淨行非沙門法,餘比丘言:『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。』問言:『汝憶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不?』彼言:『我先癡狂心亂,多犯不淨行非沙門法,非我故作,是癡狂故作耳。如人憶夢中事,我亦如是。諸長老!莫為難詰問我。』而諸比丘故難詰不止,彼從僧乞不癡毘尼。僧若與不癡毘尼,是為非法與不癡毘尼。若比丘不癡狂而詐為癡狂,多犯不淨行非沙門法,餘比丘言:『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。』問言:『汝憶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不?』彼言:『我先癡狂故耳,如人從高墜下攬少草木。諸長老!莫為難詰問我。』而諸比丘故難詰不止,彼從僧乞不癡毘尼。若僧與不癡毘尼,是為非法與不癡毘尼。是為三非法與不癡毘尼。復有三種如法與不癡毘尼,若比丘狂癡故,多犯不淨行非沙門法,彼後還得心,餘比丘言:『汝犯如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,憶不?』彼言:『我先癡狂故,多犯不淨行非沙門法,非我故作,是狂故耳。諸長老!莫為難詰問我。』而諸比丘故難詰不止。彼癡狂止,從僧乞不癡毘尼。若僧與不癡毘尼,是為如法與不癡毘尼。若比丘狂癡故,多犯不淨行非沙門法,彼後還得心,餘比丘言:『汝犯如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,憶不?』彼言:『我先狂癡故,多犯不淨行非沙門法,非我故作,是癡狂故耳,如人憶夢中所作。諸長老!莫為難詰問我。』而諸比丘故難詰不止,彼從僧乞不癡毘尼。僧若與不癡毘尼,是為如法與不癡毘尼。若比丘狂癡故,多犯不淨行非沙門法,餘比丘言:『汝犯重罪波羅夷、僧伽婆尸沙、偷蘭遮,憶不?』彼言:『我先狂癡故,多犯不淨行非沙門法,非我故作,是狂癡耳,我憶如人從高墜下攬少草木。諸長老!莫為難詰問我。』而諸比丘故難詰不止,彼從僧乞不癡毘尼。若僧與不癡毘尼,是為如法與不癡毘尼。是為三如法與不癡毘尼。
「有三種調法:呵責、擯出、依止,是為三種調法。有三滅法:用多人語、罪處所、草覆地,是為三滅法。復有三法,應喚比丘著現前已作白然後作三羯磨,我說是如法得處所羯磨成就。若比丘憙鬪諍,僧應與作三種羯磨:若呵責羯磨、若擯羯磨、若依止羯磨。」佛說如是,諸比丘聞歡喜,信樂受持。
爾時佛告諸比丘:「有三法不應與受大戒:一破戒、二破見、三破威儀,有如是三法不應與受大戒。有三法應與受大戒:不破戒、不破見、不破威儀,有如是三法應與受大戒。比丘有三法,僧應與作呵責羯磨:破戒、破見、破威儀,有如是三法僧應與作呵責羯磨,若擯羯磨、依止羯磨、遮不至白衣家羯磨,舉羯磨亦如是。被舉人有三法,不應為解羯磨:應見不見、應懺不懺、應捨不捨,有如是三法,不應為解羯磨。被舉者有三法,應為解羯磨:應見而見、應懺而懺、應捨而捨,有是三法應為解羯磨。被舉人有三法,不應為解羯磨:應見不見、應懺不懺、應信不信,有如是三法不應為解羯磨。被舉人有三法應為解羯磨:應見而見、應懺而懺、應信而信,有如是三法應為解羯磨。比丘有三法,應與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:在白衣前毀訾佛、法、僧,有如是三法應與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。與比丘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時,應以三法量宜:稱量比丘、稱量白衣、稱量事。有三法:稱量比丘、稱量白衣、稱量羯磨。有三法:稱量比丘、稱量白衣、稱量犯。復有三法:實不實、作不作、應與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不應與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,是為與比丘三事量宜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。復有三法作呵責羯磨,非法非毘尼羯磨不成不得處所。何等三?不作舉、不作憶念、不作自言,是為三。復有三法:不犯、犯不可懺罪、若已懺罪,是為三。復有三:不作舉、非法、別眾。復有三:不作憶念、非法、別眾。復有三:不作自言、非法、別眾。復有三:不犯、非法、別眾。復有三:犯不可懺罪、非法、別眾。復有三:犯罪已懺、非法、別眾。復有三:不現前、非法、別眾。有如是三法作呵責,非法非毘尼羯磨不成不得處所。有三法作呵責,如法如毘尼羯磨成就得處所(即反上句是不復煩文,故不出耳)。
「有三事弄失精,犯僧伽婆尸沙:若憶念、若弄、若失不淨,有如是三事,犯僧伽婆尸沙。復有三事:若憶念、若弄、若欲出青色不淨若失青不淨,僧伽婆尸沙。若憶念、若弄,若欲出青不淨乃出黃不淨,若赤、若白、若黑、若酪色、若酪漿色不淨者,僧伽婆尸沙。若憶念、若弄,乃至欲出酪漿色不淨若出,僧伽婆尸沙。若憶念、若弄,欲出酪漿色不淨,乃出青黃赤白黑不淨,僧伽婆尸沙。如是為樂故、為藥故、為試出故、為福德故、為祀天故、為善道故、為施故、為種子故、為憍恣故、為試力故、為顏色故、為輕慢故,一切僧伽婆尸沙。於內色亦如是;於外色亦如是;於內外色亦如是;若於水、若風、若虛空亦如是。
「有三種人犯:不癲狂、不錯亂、不痛惱,是為三種人犯。有三種人不犯:若顛狂、錯亂、痛惱,是為三種人不犯。
「有於三種眾生行淫犯波羅夷:人、非人、畜生,是為於三種眾生行淫波羅夷。復有三種:婦女、童女、二根。復有三:婦女、童女、黃門。復有三:婦女、童女、男子。復有三:男子、二根、黃門。復於三種婦女行淫犯波羅夷:人婦女、非人婦女、畜生婦女。童女亦如是;二根亦如是;黃門亦如是;男子亦如是。人婦女三處行淫波羅夷:大、小便道、口中。非人婦女、畜生婦女、人童女、非人童女、畜生童女;人二根、非人二根、畜生二根亦如是。
「有三種作盜犯波羅夷:若自取、若現前指示取、若遣使取。復有三:不作己有想取、不暫取、非親厚取。復有三:若他物、若他物想、若舉離本處。
「有三種斷命波羅夷:若人作人想、若以身、若以口斷命,是為三種斷命波羅夷。有三種斷人命不犯波羅夷:人作非人想、若以身、若以口斷命,是為三種斷人命不犯波羅夷。
「有三種自稱得上人法波羅夷:不得言得、不入言入、不證言證,是為三種。復有三種:身犯、口犯、身口犯,是為三(此中三犯,更復有四句異名,一句言、三種相,二句言、三種咒,三句言、三非威儀,四句言、三邪命)。復有三:貪、恚、癡,是為三。復有三:身欲、口欲、身口欲,是為三。復有三:身恚、口恚、身口恚,是為三。復有三:身癡、口癡、身口癡,是為三。復有三:身欲害、口欲害、身口欲害,是為三;恚癡亦如是。
「有三種人犯:一僧、二眾多人、三一人。有三種人懺悔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有三種人應受懺悔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有三種人犯尼薩耆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犯尼薩耆應在三種人前捨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有三種人應受尼薩耆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
「有三種默然:有知而默然、有不知而默然、有癡而默然。
「有三種住:戒住、見住、羯磨住。復有三:戒住、見住、威儀住。復有三:戒住、見住、命住。
「復有三種人諍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有三種人起諍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有三種人捨諍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應三種人前捨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有三種人滅諍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有三種人應滅諍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有三種人得滅諍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
「比丘有三種正語,應語比丘:破戒、破見、破威儀。舉他比丘應以三事:若見、若聞、若疑。有三種覆:覆破戒、覆破見、覆破威儀。有三種發露:破戒、破見、破威儀。有三種懺悔:破戒、破見、破威儀。有三種放逸羯磨:破戒羯磨、破見羯磨、破威儀羯磨。
「有三學:增戒學、增心學、增慧學,是為三學。復有三學:威儀學、淨行學、波羅提木叉學,是為三學。」
爾時有眾多比丘,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卻坐一面,白世尊言:「大德是法之主,說言學,云何為學?」佛告諸比丘:「學於戒故言學。云何學戒?增戒學、增心學、增慧學,是故言學。彼增戒學、增心學、增慧學時,得調伏貪慾、瞋恚、愚癡盡。彼得貪慾瞋癡盡已,不造不善、不近諸惡,是故言學。」佛說如是,諸比丘聞,歡喜信樂受持。
爾時佛問諸比丘:「汝云何學?云何為學?」諸比丘白佛言:「大德是法之根本、為法之主,如世尊向所說,我等受持故言學。」「復有三學:增戒學、增心學、增慧學,學此三學,得須陀洹、斯陀含、阿那含、阿羅漢果,是故當勤精進學此三學。」
爾時阿難在波羅梨子城雞園中。時有孔雀冠婆羅門至阿難所,問訊已在一面坐,白阿難言:「沙門瞿曇!何故為諸比丘制增戒學、增淨行學、增波羅提木叉學?」阿難答言:「所以爾者,為調伏貪慾、瞋恚、愚癡令盡故,世尊為諸比丘制戒。」復問言:「若比丘得阿羅漢漏盡,彼何所學?」阿難答言:「貪慾、瞋恚、愚癡盡,不造不善,不近諸惡,所作已辦,名為無學。」婆羅門言:「如向所說便為無學耶?」阿難答言:「如是。」阿難說如是,孔雀冠婆羅門聞已,歡喜信樂受持。
爾時世尊在摩竭國崩伽彌村中,為諸比丘無數方便說戒法。時有舊住比丘,於迦葉姓中出家,此比丘聞世尊說法,不生信樂愁憂不樂:「世尊數恐我等。」於是世尊移往王舍城。去未久,彼迦葉比丘心自悔恨:「我無利、不善得。世尊為諸比丘無數方便說戒,而我不生信樂,愁憂不樂而言:『世尊數恐我等。』我今寧可於世尊前至誠悔過耶?」時彼比丘即持衣缽,往王舍城到世尊所,頭面禮足卻坐一面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,從坐起頭面禮足至誠悔過言:「大德!我愚癡無智不善,而世尊為諸比丘無數方便說戒法,而我生不信樂心,懷憂惱言:『世尊數恐我等。』唯願大德!受我悔過。」佛告比丘言:「汝自懺悔愚癡無智不善,我為諸比丘說戒,汝自不信樂,心懷憂惱言:『世尊數恐我等。』於我法中能至誠如法懺悔者,便得增益,汝懺悔應生厭離心。汝比丘至誠如法懺悔,我為受之。」時彼迦葉比丘,禮佛足已卻坐一面,佛告言:「若上座既不學戒亦不讚嘆戒,若有餘比丘樂學戒讚歎戒者,亦復不能以時勸勉讚歎。迦葉比丘!我不讚嘆如是上座。何以故?若我讚歎者,令諸比丘親近。若有親近者,令餘人習學其法。若有習學其法,長夜受苦。是故迦葉比丘!我見如是上座過失故不讚嘆。若中下座亦如是。」(此上中下座,是不如法者。其次應有上中下座如法者反上句,即是不復煩文故不出也)佛說如是,迦葉比丘歡喜信樂受持。
爾時佛告諸比丘:「譬如有驢與群牛共行,自言:『我亦是牛!我亦是牛!』而驢毛不似牛、腳不似牛、音聲亦不似牛,而與牛共行,自言:『是牛。』如是有癡人,隨逐如法比丘,自言:『我是比丘。』此癡人無有增戒、增心、增慧,如善比丘與眾僧共行,自言:『我是比丘。』是故汝等,當勤修習增戒、增心、增慧學。」佛說如是,諸比丘聞,歡喜信樂受持。
爾時世尊在毘舍離。有跋闍子比丘,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卻坐一面,白世尊言:「半月所說戒多,我不能學如是多戒。」佛告言:「聽汝學三戒,增戒、增心、增慧學。若汝如是學三戒者,便得至貪慾、瞋、癡盡處,不造不善不近諸惡。」比丘言:「大德!願樂受持。」時跋闍子比丘聞世尊略教已,獨在靜處,精勤而不放逸。初夜、後夜警意思惟所為出家,修習不久,得無上淨行現前,自知得證,我生已盡,梵行已立,所作已辦,不復受生。跋闍子比丘,自知得阿羅漢。佛說如是,諸比丘聞,歡喜信樂受持。
爾時佛告諸比丘:「有三學:增戒學、增心學、增慧學。何等增戒學?若比丘尊重於戒,以戒為主;不重於定,不以定為主;不重於慧,不以慧為主。彼於此戒,若犯輕者懺悔。何以故?此中非如破器破石故。若是重戒,便應堅持,善住於戒,應親近行,不毀闕行、不染污行,常如是修習。彼斷下五使,於上涅槃,不復還此。若比丘重於戒,以戒為主;重於定,以定為主;不重於慧不以慧為主,如上。若比丘重於戒,以戒為主;重於定,以定為主;重於慧,以慧為主。彼漏盡得無漏,心解脫、慧解脫,於現在前自知得證,我生已盡、梵行已立、所作已辦、不復還此。滿足行者,具滿成就。不滿足行者,得不滿足成就。我說此戒無有唐捐。」佛說如是,諸比丘聞,歡喜信樂受持。
「復有三學:增戒、增心、增慧學。何等增戒學?若有比丘,具滿戒行,少行定行、少行慧行。彼斷下五使,便於上涅槃,不復還此。若不能至如是處,能薄三結:貪慾、瞋恚、愚癡,得斯陀含,來生世間,便盡苦際。若不能至如是處,能斷三結得須陀洹,不墮惡趣,決定取道,七生天上、七生人中便盡苦際。若比丘具滿戒行、具滿定行、少行慧行亦如上。若比丘具滿戒行、具滿定行、具滿慧行亦如上。復有三學:增戒學、增心學、增慧學。何等增戒學?若比丘具足持波羅提木叉戒,成就威儀,畏慎輕戒重若金剛,等學諸戒,是為增戒學。何等增心學?若比丘能捨欲惡,乃至得入第四禪,是為增心學。何等增慧學?若比丘如實知苦諦知集盡道,是為增慧學。復有三學:增戒、增心、增慧學。增戒、增心如上。增慧學者,若比丘知內有貪慾如實知之;內無貪慾如實知之;若未生貪慾如實知之;若未生貪慾後生如實知之;若已生貪慾能斷如實知之;若未生貪慾不令生如實知之;瞋恚、睡眠、調悔疑亦如是。彼比丘作是念:『我於眼色有貪慾、瞋恚如實知之;無貪慾、瞋恚如實知之;於眼色未生貪慾、瞋恚不生如實知之;如於眼色未生貪慾、瞋恚而生如實知之;如於眼色已生貪慾、瞋恚斷滅如實知之;如於眼色已斷貪慾、瞋恚後,不復生如實知之;耳鼻舌身意亦如是。復次比丘!內有念覺意如實知之;內無念覺意如實知之;如未生念覺意不生如實知之;如未生念覺意而生如實知之;如已生念覺意修習滿足如實知之。』如是法覺意、精進覺意、猗覺意、定覺意、喜覺意、護覺意亦如是。復有三聚:持戒聚、定聚、慧聚。
「毘尼有三答:我如是見、如是聞、如是忍。
「比丘有三法滅正法:非制而制、是制便斷、不隨所制而行。比丘復有三法不滅正法(即反上句是)。
「有三處具滿妄語:前知欲作妄語、妄語時知是妄語、妄語竟知作妄語。復有三種具足實語(即反上句是)。
「有三種使:一使、二增使、三減使。云何為使?若使能受教不增不減,隨所聞而說,是為使。云何增使?若使受教增益過說,是為增使。云何減使?若使受教不具足說,是為減使。
「復有三子:等子、增子、不等子。云何等子?若父母有信、戒、施慧,子亦有信、戒、施慧,是為等子。云何增子?若父母無有信、戒、施慧,而子有信、戒、施慧,是為增子。云何不等子?若父母有信、戒、施慧,而子無信、戒、施慧,是為不等子。」而說偈言:
「等子及增子, 應求如是子,
勿求不等子, 在家無增益。
彼子常如法, 善行優婆塞,
成就持信戒, 佈施不慳嫉,
如月無雲翳, 在眾亦如是。
「復有三病:或有病若得隨意食若不得、若得隨病藥若不得、若得隨意好瞻病人若不得,病人俱死、不能從病得差。或有病人如是,或有病人,若得隨意食若不得、若得隨病藥若不得、若得隨意好瞻病人若不得,此病人不死,從病得差。或有病人如是,或有病人,不得隨意食,不得隨意病藥,不得隨意好瞻病人,此病人死,不能從病得差;若得隨意食、得隨病藥、得好瞻病人,彼病者不死,從病得差。或有病人如是,是中病人,不得隨意食、不得隨病藥、不得隨意好瞻病人,此病人死,不能從病得差;若得隨意食、得隨病藥、得隨意好瞻病人,此病人不死,從病得差。我為是故,聽與病者隨意食、隨病藥、好瞻病人,以此病因緣故,餘病人亦應與瞻視供養。
「有三種癡:一犯罪、二不見罪、三見罪不如法懺悔,是為三種癡。有三種智慧:一不犯罪、二犯罪能見、三見罪能懺悔。有三種癡:一犯罪不見、二見犯罪不懺悔、三不如法懺悔彼不受。有三種智慧(即反上句是)。
「有三種安居:前安居、中安居、後安居。於聖法律中,歌戲猶如哭,舞如狂者,戲笑似小兒。
「有三種不淨肉不應食:若見、聞、疑為己作。有三種淨肉應食:不見、聞、疑不為己作。
「有三種布薩:十四日、十五日、月初日。有三種人布薩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有三種人作布薩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有三種人應作布薩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或知而作、或不知而作、或見而作。或知而作、或不知而作、或癡而作。或身、或口、或身口俱。
「有三種應平斷犯罪:一戒序、二制、三重制。有三法平斷不犯:戒序、制、重制。有三種淨、有三種不淨、有三種聽、有三種不聽,亦如是。有三種,不恭敬佛法僧。復有三種,不恭敬佛法戒。有三,不恭敬佛法定。復有三,不恭敬佛法父母。有三,不恭敬佛法善法。恭敬有三三句(即反上句是)。
「復有三種舉:一不見、二不懺悔、三惡見不捨。
「有三法僧應作覆缽:在比丘前謗毀佛、法、僧。
「復有三念:佛念、法念、僧念。復有三念:佛念、法念、戒念。復有三念:佛念、法念、施念。復有三念:佛念、法念、天念。
「復有三成就:持戒成就、定成就、慧成就。復有三:戒成就、定成就、解脫成就。復有三:戒成就、定成就、見解脫慧成就。
「復有三賤法:刀賤、衣賤、色賤。復有三壞色:青、黑、木蘭。復有三法名持律:持波羅提木叉戒、具足多聞、誦二部戒通利無疑。復有三:持波羅提木叉戒、具足多聞、廣誦毘尼通利無疑。復有三:持波羅提木叉戒、具足多聞、住毘尼中不動。復有三:持波羅提木叉戒、具足多聞、善巧方便能滅諍事。
「復有三辦:比丘辦、不放逸辦、清淨行辦。
「復有三種自恣:十四日、十五日、月初日。
「復有三種人自恣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復有三種作自恣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復有三種人應作自恣:若僧、若眾多人、若一人。
「復有三種:若知、若不知、若見。復有三種:若知、若不知、若癡。復有三種:若身、若口、若身口俱。復有三種:若見、聞、疑。復有三語捨戒:捨佛、捨法、捨僧,如是三三為句,乃至非沙門釋子。復有三種義故,如來出世,為諸比丘制戒。從攝取於僧三三為句,乃至正法久住。有三種義故,如來出世,為諸比丘制呵責羯磨,從攝取於僧三三為句,乃至正法久住亦如是,從呵責乃至七滅諍亦如是。」
爾時世尊在婆闍國地城中,告諸比丘:「我說四種廣說,汝等善聽,當為汝說。」諸比丘言:「大德!願樂聞之。」「何等四?若比丘如是語:『諸長老!我於某村某城親從佛聞受持,此是法是毘尼是佛教。』若聞彼比丘說,不應便生嫌疑,亦不應呵。應審定文句已,應尋究修多羅、毘尼,檢校法律。若聽彼比丘說,尋究修多羅、毘尼,檢校法律時,若不與修多羅、毘尼、法律相應,違背於法,應語彼比丘:『汝所說者非佛所說,或是長老不審得佛語。何以故?我尋究修多羅、毘尼、法律,不與修多羅毘尼法律相應,違背於法。長老不須復誦習,亦莫教餘比丘,今應捨棄。』若聞彼比丘說,尋究修多羅、毘尼法律時,若與修多羅、毘尼、法律相應,應語彼比丘言:『長老所說,是佛所說,審得佛語。何以故?我尋究修多羅、毘尼、法律,與共相應,而不違背。長老!應善持誦習、教餘比丘,勿令忘失。』此是初廣說。
「復次若比丘如是語:『長老!我於某村、某城和合僧中上座前聞,此是法是毘尼是佛所教。』聞彼比丘說時,不應嫌疑亦不應呵,應審定文句尋究修多羅、毘尼,檢校法律。若聞彼比丘說,尋究修多羅、毘尼、法律時,不與相應違背於法,應語彼比丘言:『長老!此非佛所說,是彼眾僧及上座不審得佛語,長老亦爾。何以故?我尋究修多羅、毘尼、法律,不與相應違背於法。長老!不須復誦習,亦莫教餘比丘,今當棄之。』若聞彼比丘語,尋究修多羅、毘尼、法律,與相應不違背於法,應語彼比丘言:『長老!是佛所說,彼眾僧上座及長老亦審得佛語。何以故?我尋究修多羅、毘尼、法律,而與相應無有違背。長老!應善持誦習亦教餘人,勿令忘失。』此是第二廣說(次第三句,從知法毘尼摩夷眾多比丘所聞亦如是。第四句,從知法毘尼摩夷一比丘所聞亦如是)。是為四廣說。」佛說如是,諸比丘聞,信樂歡喜受持。
爾時佛告諸比丘眾:「僧有四種斷事人。何等四?或有寡聞無慚、或有多聞無慚、或有寡聞有慚、或有多聞有慚。是中斷事比丘,寡聞無慚者,在僧中言說斷事,僧應種種苦切呵責,令無慚者後更不爾。若彼斷事人多聞無慚者,在僧中言說斷事,僧應種種苦切呵責,令彼無慚者後更不爾。是中斷事比丘有慚寡聞者,在僧中言說斷事,僧不應苦切呵責,應佐助開示,令彼有慚者後於僧中言說斷事。是中斷事比丘有慚多聞者,在僧中言說斷事,僧不應呵責,聽彼說已,應讚其善哉,令有慚者後於僧中言說斷事。復有四斷事比丘:或無慚不諳經文、或無慚諳經文、或有慚不諳經文、或有慚諳經文。無慚不諳經文者有三失:彼無慚失、可呵失、不諳經文失,是為斷事人三失。無慚諳經文者有二失:無慚失、可呵失,彼諳經文不失,是為斷事比丘二失。有慚不諳經文者有一失,彼不諳經文失,彼有慚不失、無可呵不失,是為斷事比丘一失。有慚諳經文者無失,彼有慚不失、無有可呵不失、諳經文復無失,是為斷事比丘第一最勝無失。破戒四句亦如是。破見四句亦如是。破正命四句亦如是。破威儀四句亦如是。」(此中羈連有四比丘,分物四分,如房舍揵度中法不異,故不出也)
爾時佛在王舍城。時優波離從坐起,偏露右肩、右膝著地,合掌白佛言:「大德!說言破僧,齊幾名為破僧?誰破和合僧?」佛告優波離:「若有比丘犯,彼言:『不犯。』若不犯,彼言:『犯。』輕言:『重。』重言:『輕。』若比丘於此四事便求索伴、若使人求,於界內別部布薩羯磨說戒,齊是名為破僧,是為破和合僧。」優波離復問:「云何和合僧?僧破已,誰為和合?」佛告優波離:「若有比丘犯,彼言:『犯。』若不犯,彼言:『不犯。』輕言:『輕。』重言:『重。』彼比丘於此四事不求伴、不使人求,不別部羯磨布薩說戒,齊是名為和合僧,是為僧破已還和合。」
爾時世尊在舍衛國。時舍衛比丘共鬪諍,阿尼樓陀有弟子字婆夷,獨於僧中語,獨當諍事。時阿尼樓陀在眾,不說一語教呵。爾時阿難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住。世尊知而故問阿難:「諍事已滅未?」阿難答言:「諍事何可得滅?阿尼樓陀弟子,在僧中獨語獨當諍事。而阿尼樓陀在僧中,曾不以一語呵責。」佛告阿難:「阿尼樓陀何時能滅此諍事?豈非汝、舍利弗、目連事耶?」爾時佛告諸比丘:「惡比丘有四法,見僧破歡喜。何等四?是惡比丘破戒惡法,彼惡比丘作是念:『我破戒惡法,若餘比丘得知我,和合為我作滅擯,有餘比丘助我作伴。』惡比丘有是初法,見僧破歡喜。復次惡比丘邪命自活,作是念言:『我邪命自活,令餘比丘知我,和合僧為我作滅擯,有餘比丘助我為伴。』是為惡比丘第二見僧破歡喜。復次惡比丘多求利養恭敬,作是念:『我求利養恭敬,令餘比丘知我,和合僧為我作滅擯,有餘比丘助我為伴。』是為惡比丘第三見僧破歡喜。復次惡比丘邪見邊見,作是念:『我邪見邊見,令餘比丘知我,和合僧為我作滅擯,有餘比丘助我為伴。』是為惡比丘第四見僧破歡喜。
「有四種作法:前非法作後非法作、前非法作後法作、前法作後非法作、前法作後法作。何等前非法作後非法作?前非法起事應教呵,不教呵而住應滅擯,不滅擯而住,是為前非法作後非法作。何等前非法作後法作?若有非法作者,前非法起事,彼應教呵者呵而後住,應滅擯滅擯而後住,是為前非法作後法作。何等前法作後非法作?若比丘如法起事,應教呵不教呵而住,應滅擯不滅擯而住,是為前如法作後非法作。何等前如法作後如法作?若比丘前如法起事,應教呵而教呵,應滅擯而滅擯而後住,是為前如法作後如法作。
「有四種供養:一飲食、二醫藥、三衣服、四是所須者與。
「復有四種利法:非法求非法與、非法求法與、法求非法與、法求法與。云何非法求非法與?或有比丘,周旋往反不作沙門法,說非法求利養不淨。彼作如是不淨求利養,有所偏為,取是、莫取是、取爾許、莫取爾許、取是來、莫取是來、持爾許來、莫持爾許來、與此、莫與彼、與爾許、莫與爾許、彼可與、彼不可與,是為非法求利養非法與。云何非法求法與?或有比丘,周旋往反作非沙門法,說非法求利養不清淨,不作如上偏為,是為非法求法與。云何法求非法與?或有比丘,周旋往反說沙門法,不作非法,求利養清淨,作如上偏為,是為法求非法與。云何法求法與?或有比丘,周旋往反說沙門法,不作非法,求利養清淨,不作如上偏為,是為法求法與。
「有四法不應為他受大戒:不知增戒、增心、增慧學、不廣誦二部戒。有如是四法,不應與他受大戒。有四法應為他受大戒(即反上句是)。
「有四法不應為他受大戒:不知增戒學、不知增心學、不知增慧學、不廣誦毘尼,如是四法不應為他受大戒。復有四法應為他受大戒(即反上句是)。復有四法不應為他受大戒:不知增戒、增心、增慧學、雖誦毘尼不能決了,如是四法不應為他受大戒。復有四法應為他受大戒(即反上句是)。復有四法不應為他受大戒:不持二百五十戒、不多聞、若弟子有惡見不能教化弟子令捨惡見修習善見、不滿十歲,有如是四法不應為他受大戒。復有四法應為他受大戒(即反上句是)。
「有四法名為持律:知犯、知不犯、知輕、知重。復有四法:知犯、知不犯、知有餘、知無餘。復有四法:知犯、知不犯、知麁惡、知不麁惡。復有四法:知可懺罪、知不可懺罪、知懺悔清淨、知懺悔不清淨。
「復有四諍:言諍、覓諍、犯諍、事諍。
「有四犯畏:若有如是男子來,被發著黑衣持刀,至大眾中作如是言:『我作極大重惡斷頭罪,隨汝等所憙我當作。』時諸大眾即捉縛,打惡聲鼓,為現死相,順路唱令,從右門出,至殺處殺之。智人見已,作如是語:『此人造惡極重死罪,我今當自勅並教餘人,莫作如是重惡死罪。』如是比丘、比丘尼於波羅夷法生大恐畏,作如是念:『若未犯波羅夷終已不犯,若犯都無覆藏心如法懺悔。』此是第一犯畏。有如是男子,被發著黑衣持合鞘刀,至大眾中言:『我作惡不善,隨眾人所憙我當作。』時彼眾人即奪取刀,打之驅出右門。有智人見作如是言:『此人作惡罪,我今當自勅並教人,莫作如是惡罪。』如是比丘、比丘尼於僧殘法生大恐畏,作如是念:『若未犯僧殘終不犯,若犯尋即懺悔。』此是第二犯畏。有如是男子,被發著黑衣持杖,至大眾中語言:『我作惡不善,隨眾人所憙我當作。』眾人即取其杖打之,驅出右門。有智人見作如是言:『此人作惡罪,我今自勅並教人,不作如是惡。』如是比丘、比丘尼於波逸提生大恐畏,未犯終不犯,若犯尋即懺悔。此是第三犯畏。有如是男子,被發著黑衣至眾人所,合掌作如是言:『我作惡不善,隨眾人所憙我當作之。』時眾人種種呵責驅出右門。有智人見作如是言:『此人作如是惡,我今當自勅並教人,不作如是惡。』如是比丘、比丘尼於波羅提提舍尼生恐畏,若未犯終不犯,若犯尋即懺悔。此是第四犯畏。
「有四種犯人:若比丘犯罪,餘比丘語言:『汝犯罪,見不?』彼言:『不見。』比丘復語言:『長老!若見罪當懺悔。』此是第一犯人。若比丘犯罪,餘比丘語言:『長老!汝犯罪,見不?』彼言:『不見。』比丘復語言:『長老!若見罪應僧中懺悔。』此是第二犯人。若比丘犯罪,餘比丘語言:『長老犯罪,見不?』彼言:『不見。』比丘復語言:『若長老見罪,當於此僧中懺悔。』此是第三犯人。若比丘犯罪,餘比丘語言:『長老汝犯罪,見不?』彼言:『不見。』時僧應都捨棄,語如是言:『隨汝意去所至之處,欲舉汝者,彼當為汝作舉、作憶念、作自言,遮汝阿[少/兔]婆陀、遮說戒、遮自恣。』如調馬師,惡馬難調即合韁杙驅棄。此比丘亦復如是,一切捨棄,是為第四犯人。」
爾時世尊在王舍城耆闍崛山。優波離從坐起,偏露右肩、右膝著地,合掌白佛言:「長老在年少比丘前懺悔,內有幾法應懺悔?」佛言:「內有四法應懺悔,偏露右肩、脫革屣、胡跪合掌、說所犯名:『我犯某甲罪,今於長老前懺悔。』彼應語言:『應改悔生厭離心。』答言:『爾。』上座比丘於下座比丘,有如是四法應懺悔,有四波羅提提舍尼如上說,四波羅夷如上說。
「有四羯磨:非法別眾羯磨、非法和合眾羯磨、法別眾羯磨、法和合眾羯磨,是為四羯磨。是中非法別眾羯磨,不應爾;非法和合羯磨,不應爾;法別眾羯磨,不應爾;法和合羯磨,應爾,是我所聽。非法別眾羯磨,羯磨不成。非法和合眾羯磨,羯磨不成。法別眾羯磨,羯磨不成。法和合羯磨,羯磨成就。非法別眾羯磨,不得處所。非法和合眾羯磨,不得處所。法別眾羯磨,不得處所。法和合羯磨,得處所。
「有四種布薩:三語布薩清淨布薩、說波羅提木叉布薩、自恣布薩。
「有四妄語:波羅夷妄語、僧殘妄語、波逸提妄語、毘尼阿毘婆羅妄語。
「有四眾:比丘眾、比丘尼眾、優婆塞眾、優婆夷眾。復有四眾:剎利眾、婆羅門眾、居士眾、沙門眾。復有四眾:四天王眾、忉利天眾、魔眾、梵眾。復有四眾:愛、恚、怖、癡眾。復有四眾:不愛、不恚、不怖、不癡眾。有四種智慧平斷事人:有人身不現惡口現、有人口不現惡身現、有人身口現惡、有人身口不現惡。云何身不現惡口現?或有人身不現惡、口言指授、與共同見,是為身不現惡口現。云何口不現惡身現?有人身現惡、口不指授、不與同見,是為口不現惡身現。云何身不現惡、口不現惡?有人身不現惡、口不指授、不與同見,是為身口不現惡。云何身口現惡?有人身現惡、口語指授、與同見,是為身現惡口現惡。是為四種有智平斷事人。
「比丘有四法,自損有犯,為有智者所責,令得多罪。何等四?有愛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癡。比丘有是四法,而自損,為有智者所責,令得多罪。比丘有四法,不自損(反上句是)。
「有四法趣非道:有愛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癡,是為四。有四法不趣非道(即反上句是)。
「有四法不應差作分粥人,未差不應差,若已差不應分:有愛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癡。有四法應差作分粥人(即反上句是)。分小食、分佉闍尼食,差會若敷臥具、分臥具、分雨浴衣、分衣取、與差比丘使,乃至差沙彌使亦如是。有四法直入地獄猶若射箭(即上差諸知事者是)。
「有四非法遮說戒:遮無根破戒、破見、破威儀、破正命。是為四。有四如法遮說戒:遮有根破戒、破見、破威儀、破正命,是為四如法遮說戒。
「有四清淨:持戒清淨、見清淨、威儀清淨、正命清淨,是為四清淨。
「有四依止法:糞掃衣、乞食、樹下坐、腐爛藥,是為四依止法。
「有四種損法:或有智能忍、或有智能親近、或有智能解、或有智能斷,是為四種損法。」
四分律卷第五十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