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分律卷第五十一(第四分之二)
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
房舍揵度之餘
爾時世尊在舍衛國。時有比丘在僧地中作私房,有上座客比丘來語言:「起避上座。」彼答言:「不起。」問言:「何故耶?」答言:「是我私房。」諸比丘白佛,佛言:「應語令起。若起者善,若不起應語言:『還僧地,更無有理以僧地入己。』」
有比丘卒成屋不堅牢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便盡形壽經營一房屋,不時成,佛言:「不應爾。若作極上大好重閣堂,聽十二年經營,餘者隨大小量宜。」彼經營人一切時春夏冬受僧常營事房,佛言:「不應爾。聽夏三月竟隨上座分。」
時有比丘,通經營僧伽藍,便處處取房分,佛言:「不應爾。應九十日取一處住。」彼經營人在眾多人住處住、食堂、溫室、經行堂,令客比丘無住處,佛言:「不應爾。若下堂眾多人住處,應在上堂住。若上堂眾多人住處,應在下堂住。」
彼作小小經營泥壁,若補缺、若平地,便索營事者房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差沙彌僧伽藍人便作營事人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作小房索營事者房,佛言:「不應爾。若所作房受繩床木床者,聽與營事房。」彼作惡房,便索營事者房,佛言:「不應爾。若所作房莊嚴香薰所須具足者,聽與房。」
時有營事比丘,受房已命過。諸比丘不知此房屬誰?白佛,佛言:「隨僧。」
時有營事比丘,遣人白僧索房。彼比丘至僧中索房已,營事比丘便命過。諸比丘不知此房與誰?佛言:「隨僧。」
營事比丘遣人僧中索房已,彼使比丘命過。諸比丘不知此房與誰?佛言:「應與彼營事者。」時營事人夏安居中命過,諸比丘不知此房與誰?佛言:「隨僧。」
時有比丘作房未覆捨行,時客比丘語舊比丘言:「可覆此房。」舊比丘答言:「作者應覆。」諸比丘白佛,佛言:「聽作極大好重閣房六年內覆成,餘小者隨事量宜。」
時有一比丘作房,有異比丘覆。彼二比丘共諍先後治屋。諸比丘白佛,佛言:「先作者應先治。」時有二比丘共作房,二人共諍前後作,佛言:「聽更互作上座在先。」
時營事比丘,夏安居受所治房復受餘房,佛言:「不應爾。即所住房作安居房。」
爾時世尊在拘睒彌。時王優填與跋難陀親厚,王請在拘睒彌夏安居。時跋難陀受請安居已,聞有異處安居僧大得衣物,即往彼處少時住已還拘睒彌。時王優填聞已譏嫌:「云何跋難陀受我請夏安居已,聞有異處僧大得夏安居衣物而往彼住,後還來此?」時諸比丘聞,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卻坐一面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跋難陀釋子言:「云何受請在拘睒彌夏安居,聞有異處僧大得夏安居衣物,便往彼住已復還此耶?」無數方便呵責已,告諸比丘:「若比丘此處安居,聞有異處僧大得夏安居衣物,而往彼住即失此處,於彼少住已復還此處,復失彼處。」
爾時眾僧房舍故壞,有異居士言:「若與我者我當修理。」諸比丘白佛,佛言:「聽與。白二羯磨應如是與。眾中應差堪能羯磨者如上,作如是白:『大德僧聽!若僧時到僧忍聽,僧今持此房與某甲居士修治,某甲比丘經營。白如是。』『大德僧聽!僧今以此房與某甲居士修治,某甲比丘經營。誰諸長老忍僧持此房與某甲居士修治、某甲比丘經營者默然,誰不忍者說。』『僧已忍與某甲居士房修治、某甲比丘經營竟。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。』」
爾時營事比丘未分房便出行,諸比丘即於後分房。彼營事比丘還問言:「留我營事房不?」彼答言:「不。」即便嫌責諸比丘言:「我未分房出行,而於後便分房。我於此有益,何故不與我房耶?」諸比丘不知為成分不成分?佛言:「成分。應待還,彼亦應囑人取。」時營事比丘未分房出行,囑餘比丘取房,而不指示房處所。彼比丘營處多,此比丘不知與取何房?諸比丘分房已,彼方還,問諸比丘:「分房未?」答言:「已分。」「為我取房不?」答言:「不。」彼即嫌責言:「未分房我出行,囑餘比丘為我取房。我於此有益,而不與我取房。」諸比丘不知為成分不成分?佛言:「成分。應待還,彼亦應指授言:『取某甲房。』」彼營事比丘取房已,後分房時次得好房,便捨前房。諸比丘白佛,佛言:「不應爾。應從上座更分,若無人取者應與。」彼比丘疑,不敢捉眾僧戶鈎鑰、若杖、若環、若[木*戈]、若角杓、若銅杓、若浴床,佛言:「聽捉。」彼不敢從此住處移此諸物至彼處,佛言:「聽移。」
有五法不應差為僧分粥,設差不應分:若有愛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癡、不知已分未分。有如是五法,不應差為僧分粥,已差不應分。有五法應差為僧分粥:不愛、不恚、不怖、不癡、知已分未分。有如是五法,應差為僧分粥,若差應令為僧分粥、分小食、分佉闍尼,差請會敷臥具分臥具、分浴衣、分衣,可取可與。差比丘使、差沙彌使,一切亦如是。有五法為僧分粥,入地獄如射箭:有愛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癡、不知分未分。有如是五法分粥,入地獄如射箭。有五法分粥,生天如射箭,不愛、不恚、不怖、不癡知分未分。有如是五法為僧分粥,生天如射箭,乃至差沙彌使亦如是。(房舍揵度具足竟)
雜揵度之一
爾時世尊在波羅[木*奈]。五比丘來至佛所,頭面禮足卻坐一面,白佛言:「我等應持何等缽?」佛言:「聽持迦羅缽、捨羅缽。」
時有比丘入僧中食,無缽,佛言:「聽比坐與。若僧中有此二種缽者借與。」
時有比丘,蛇吐毒缽中,不洗持用食,食已得病。諸比丘白佛,佛言:「不應不洗缽用食,聽洗已用食。」
時諸比丘發長,佛言:「聽剃,若自剃、若使人剃。」彼須剃刀,「聽作。」彼用寶作杷,佛言:「不應用寶,聽用銅鐵。」彼露捉刀難掌護,佛言:「聽作刀鞘。」彼用寶作,佛言:「不應用寶,聽用骨、牙、角、銅、鐵、白鑞、鉛、錫、捨羅草、竹葦、木作。」彼作刀鞘,患動壞刃,「應以物障,若毳、若劫貝、若犬皮、若墮落應以綖連綴,若手捉難掌護,應作囊盛。若從囊口出,應以繩系之。若手捉行恐失,繩系絡著肩。」時比丘用刀,刀卷,「聽手上磨。若故卷,應石上磨。手捉石恐失,應盛著刀囊中。若刀鈍,應刮刃。若自刮、教人刮。」彼須刮刀,佛言:「聽作。」
時比丘剃髮,患發著衣,佛言:「聽畜承發器。」不知云何作?「聽織竹作、若屈木為卷,以樹皮鞔之,若十種衣中一一衣,聽作承發器。」彼持承發物著地,用時著膝上,泥土污衣,佛言:「不應爾,聽以繩懸若安[木*戈]上。」
時比丘患鼻中毛長,佛言:「聽拔。若自拔、若令人拔。」彼須鑷,佛言:「聽作。」彼用寶作,佛言:「不應用寶作。聽用骨、牙、角、銅、鐵、白鑞、鉛、錫作。若患鑷頭破,聽頭安鐵。手捉難掌護,聽著剃刀囊中。」
時比丘爪長,佛言:「聽剪。若自剪、若令人剪。」彼須剪爪刀,佛言:「聽作。」彼用寶作,佛言:「不應用寶,聽用銅鐵。手捉難掌護,聽作筒盛。」彼用寶作筒,佛言:「不應用寶。聽用銅、鐵、白臘、鉛、錫、竹、木作。患筒中出,應作蓋塞。」彼用寶作蓋,佛言:「不應用寶。聽用銅、鐵、若白臘、鉛、錫、竹、木。若趣著一處患零落,聽著刀囊中。」
爾時有比丘爪長,至一白衣家,此比丘顏貌端正,白衣婦女見已便系意於彼比丘,即語比丘言:「共我作如是如是事。」比丘言:「大姊!莫作是語,我等法不應爾。」彼婦女言:「若不從我者,我當自以爪爬身面破已。我夫還時當語言:『彼比丘喚我作如是事,我不從彼便爪爬破我身面如是。』」時比丘聞已愧懼,便疾疾出其家。比丘亦出,其夫亦從外入,彼婦即自爬破身面語其夫言:「比丘喚我作如是事,我不從便爬破我身面。」其夫即疾疾逐比丘語言:「汝欲犯我婦,我婦不從,便爬破身面耶?」比丘答言:「居士莫作是語,我等法不應爾。」彼便言:「汝云何言:『不應爾。』汝爪長如是。」彼即打比丘次死。諸比丘白佛,佛言:「不應畜長爪。」
時六群比丘剪爪令血出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剪爪令如半月形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剪爪令頭尖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磨爪令光出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以彩色染爪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佛語比丘:「汝曹癡人!避我所制更作餘事。聽諸比丘皮次剪爪。」不知長短几許應剪?佛言:「極長如一麥應剪。」
時六群比丘以剪刀剪鬚髮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剃髮不剃鬚,佛言:「應剃鬚發。」彼剃鬚、不剃髮,佛言:「應剃鬚發。」彼拔發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留發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捻髭令翹,佛言:「不應爾。汝等癡人!避我所制更作餘事。自今已去,應鬚髮盡剃。」
彼比丘不知發長几許應剃?佛言:「極長長兩指,若二月一剃,此是極長。」
時六群比丘梳鬚髮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以油塗發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六群比丘畫眼瞼。時諸居士見皆共譏嫌:「沙門釋子多欲無厭,自稱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何有正法?猶若白衣。」諸比丘白佛,佛言:「不應如是畫眼瞼。」
時諸比丘患眼痛,佛言:「聽著種種藥。」
時六群比丘鏡照面、或水中照面、或以物摩壁令光出照面。時諸居士見皆共譏嫌:「沙門釋子多欲無厭。自稱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何有正法?以鏡照面猶如白衣。」諸比丘白佛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
時比丘患面瘡,佛言:「聽餘比丘著藥。若獨在一房,聽以水鏡照面著藥。」
彼比丘治身治發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比丘唾身揩摩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於露處洗浴,時諸居士見皆共譏嫌:「沙門釋子多欲無厭,自稱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何有正法?露處洗浴猶如白衣。」諸比丘白佛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
時有比丘作如是意:「自椎打肩臂,欲令麁好。」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作如是意:「以香塗身,為香好故。」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
時諸比丘患身汗臭,佛言:「聽作刮汗刀。」彼用寶作,佛言:「不應用寶。聽用骨、牙、角、銅、鐵鉛、錫、捨羅草、竹、木作。」時六群比丘作刮汗刀,頭似剃刀形,刮汗並欲去身毛,佛言:「不應爾。亦不應畜如是刀。」時病瘡比丘以麁末藥洗患痛。佛言:「聽以細末藥、若細泥、若葉華菓,隨病比丘便身,聽洗病者種種瘡乃至患汗臭。」
時六群比丘著耳鐺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時六群比丘耳輪上著珠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六群比丘著耳環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六群比丘以多羅葉、若鉛錫作環張耳孔令大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六群比丘纏裹耳睡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作鉛錫腰帶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著頸瓔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著臂腳玔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著指環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用五色綖絡腋繫腰臂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彼著指印,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
爾時世尊在王舍城。時有外道六師,與弟子共住。時不蘭迦葉,與弟子九萬人俱。末佉羅瞿奢羅,與弟子八萬人俱。如是轉減,乃至尼揵子,與四萬人俱。時王舍城有長者,是六師弟子,得大段旃檀木,即用作缽,以寶作絡囊盛之,於中庭竪高標安著其上,唱言:「若此王舍城,有沙門、婆羅門,是阿羅漢有神力者,可取此缽去。」時富蘭迦葉至長者所語言:「我是阿羅漢,有大神力,可持此缽並囊與我。」長者語言:「汝若是阿羅漢有大神力與汝,汝可往取。」彼欲取而無由得。時末佉羅瞿奢羅、阿夷頭翅捨欽婆羅、波瞿迦旃延、訕毘羅吒子、尼揵陀若提子等,至長者所作如是言:「我是阿羅漢有神力,可以此缽並囊與我。」長者言:「若汝是阿羅漢有大神力者與汝,汝可往取。」彼欲取而無由得。爾時賓頭盧、大目連,共在一大石上坐,賓頭盧語目連:「汝是阿羅漢,世尊記汝神足第一,汝可往取。」目連言:「我未曾白衣前現神足。汝亦是阿羅漢,有大神力,世尊記汝師子吼最為第一,汝可往取。」時賓頭盧聞目連語已,即合石踴身虛空,遶王舍城七匝,國人皆東西避走言:「石欲墮。」時彼長者在閣堂上,遙見賓頭盧在虛空中,即合掌作禮作如是言:「取此缽。賓頭盧!」賓頭盧即取缽,長者復言:「小下住。賓頭盧!」賓頭盧即小下住。時彼長者從手中取缽盛滿美食與。時賓頭盧取缽已,還以神足力乘虛而去。諸比丘聞,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賓頭盧言:「云何在白衣前現神足?」時諸比丘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卻坐一面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知而故問賓頭盧:「汝於白衣前現神足耶?」答言:「實爾。」時世尊無數方便呵責賓頭盧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於白衣前現神足,猶如淫女為半錢故於眾人前自現?汝亦如是,為弊木缽故,於白衣前現神足。不應於白衣前現神足,若現突吉羅。比丘不應畜旃檀缽,若畜如法治。若得已成者,聽破分與諸比丘作眼藥。」
時諸外道聞沙門瞿曇制諸比丘不得於白衣前現神足,彼沙門所制終不更犯。「我等今寧可往彼所語言:『汝沙門瞿曇自稱得阿羅漢,我亦是阿羅漢;自稱有神通,我亦有神通;自稱有大智慧,我亦有大智慧。今可共現過人法神力,若沙門瞿曇現一過人法,我當現二;若現二,我當現四;沙門瞿曇現四過人法,我當現八;若現八,我當現十六;若現十六,我當現三十二;若現三十二,我當現六十四。若所現轉增,我現亦轉一倍。』」時諸外道在城街巷處處唱言:「沙門瞿曇自稱有神力,我亦有神力;自稱有大智慧,我亦有大智慧。我等今欲共沙門瞿曇捔現神力過人法。若沙門瞿曇現一,我當現二;如是沙門瞿曇所現多少,我當現轉增一倍。」時王舍城中有一處,其地廣大平博。時彼長者多持華香、瓔珞、伎樂、幢幡、飲食、衣服、醫藥、臥具,欲於此處供養外道婆伽婆。時彼長者,欲取華供養外道,手入器輒不得出,欲取香花、瓔珞幢幡伎樂飲食、衣服、醫藥、臥具,隨所取手皆著器而不得出。時彼長者,欲取華供養佛時,隨手所取而無所礙。如是隨手所取,乃至醫藥臥具而無所礙。彼作如是念:「未曾有,世尊有如是大神力。」時彼長者即白佛言:「唯願世尊,與大比丘僧,受我明日請食。」爾時世尊默然受請。時彼長者,見世尊默然許可,前禮佛足遶佛而去。即還其家竟,夜辦種種肥美飲食,明日清旦往白時到。爾時世尊著衣持缽,與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,往彼長者家。時世尊動足行處,大神力天在虛空中,以天曼陀羅華、旃檀末香、天憂缽羅缽頭、分摩拘牟頭、分陀利華,以散佛行跡處,作天伎樂歌頌讚佛。時彼長者,隨從世尊作是念:「今此音聲,為從地出?為從上來?」仰視空中,遙見天曼陀羅華,乃至分陀利華,及天伎樂住在空中,便作是念:「此音不從地出,乃從上來。」
時世尊至長者家就座而坐,時諸外道聞,作如是念:「彼長者由來供養我諸外道,今乃更請佛及僧飲食。我今寧可往令彼供具不足。」即便與眷屬俱往長者家。守門人見諸外道與眷屬俱來,即往白長者言:「知不?今諸外道與眷屬來,當聽入不?」長者言:「莫聽入。」佛言:「長者,可聽入。」長者白佛:「外道眾多,此處窄狹,恐不容受。」佛言:「但聽入,足相容受。」長者復言:「外道眾多,坐處窄狹、飲食有限。本為千二百五十人設供,今恐不供足。」佛告長者:「但聽入,足相容受,飲食供足。」爾時世尊以神足力令地平正廣博東西觀。時無數百千高座自然而有,南西北方亦復如是。時世尊與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並外道俱坐。時彼長者設種種美食供養佛、比丘僧及諸外道,一切充足食已捨缽,更取卑床於佛前坐。時世尊為長者無數方便說法教化令得歡喜,為長者說法已,從坐而去。
爾時諸外道與眷屬俱,往瓶沙王所,合掌頂上言:「願王常勝。」白言:「沙門瞿曇自言是阿羅漢,我亦是阿羅漢;沙門瞿曇自言有神通,我亦有神通;沙門瞿曇自稱有大智慧,我亦有大智慧。我等今欲共沙門瞿曇捔勝神力及過人法。若沙門瞿曇現一,我當現二;如是隨沙門瞿曇所現多少,我盡倍之。大王!我今欲共沙門瞿曇捔現神力過人法。」時瓶沙王往詣佛所頭面禮足卻坐一面,以向因緣具白世尊:「唯願世尊!與外道捔現神力及過人法。」世尊告王言:「且止!我自知時,可現當現。明日當去,隨王所欲。」
世尊明日與大比丘眾俱,從王舍城去。時瓶沙王以五百乘車載種種美食從世尊後。時諸外道聞世尊清旦出王舍城去,作是言:「沙門瞿曇不能與我等共捔神力便去。王瓶沙五百乘車載種種美食為我等,不為彼瞿曇沙門。我曹今可隨彼去到所至之處,喚共捔神力過人法。」彼即隨世尊後去。時王瓶沙聞佛清旦與千二百五十比丘從王舍城去,王從八萬四千人俱隨世尊後,梵身天、釋提桓因、四天王、諸天無數百千大眾隨從世尊後。時世尊往優禪城,優禪城王名波羅殊提,摩竭國諸外道,優禪城諸外道,俱共往波羅殊提王所,合掌頂上讚言:「願王常勝!沙門瞿曇自稱言是阿羅漢,我亦是阿羅漢;自稱言有神力,我亦有神力;自稱言有大智慧,我亦有大智慧。我等於王舍城中求共捔神力過人法,而沙門瞿曇不能與我捔神力過人法。我等今欲共捔神力過人法,若沙門瞿曇現一,我當現二;如是隨沙門瞿曇所現多少,我盡倍之。」時王波羅殊提即往佛所頭面禮足卻坐一面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:「善哉世尊!可共諸外道現神力過人法。」爾時世尊告波羅殊提王言:「且止!我自知時,可現當現。明日當去,隨王意。」
時世尊明日清旦從優禪去,波羅殊提王五百乘車載種種美食從世尊後。時諸外道聞世尊去,作如是言:「沙門瞿曇不能與我共捔神力過人法便去。王五百乘車載飲食為我等不為彼,我當隨去到所至處,與共捔神力過人法。」彼即隨世尊後而去。時王瓶沙聞世尊去,與八萬四千人俱,波羅殊提王與七萬人俱,釋梵四天王諸天大眾,無數百千眷屬圍遶從世尊後。世尊往拘睒彌國瞿師羅園中住。時優陀延為王,摩竭國諸外道、優禪國諸外道、拘睒彌諸外道俱往優陀延王所,合掌頂上讚言:「願王常勝!」白如是言:「沙門瞿曇!自稱言是阿羅漢,我亦是阿羅漢;自稱言有大神力,我亦有大神力;彼自稱言有大智慧,我亦有大智慧。於摩竭國優禪國求共捔神力過人法,沙門瞿曇不能與我共捔神力過人法而去。我等今欲共沙門瞿曇捔神力過人法,沙門瞿曇現一,我當現二;如是隨彼所現多少,我盡倍之。」時優陀延王詣世尊所,頭面禮足卻坐一面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:「善哉世尊!可與諸外道共捔神力過人法。」佛告王言:「止!止!我自知時,可現當現。明日當去,便隨王意,明日清旦便去。」時王優陀延,五百乘車載種種飲食隨世尊後。時諸外道聞世尊去,便作是言:「沙門瞿曇不能與我捔神力過人法便去。優陀延王五百乘車載飲食,而為我等不為彼。我等今隨彼所至之處,當共捔神力過人法。」即便隨世尊後去。時瓶沙王與八萬四千人俱,優禪王與七萬人俱,優陀延王與六萬人俱,從世尊後。釋梵四天王無數百千諸天大眾,從世尊後。爾時世尊往迦維羅衛國尼拘律園中住。時迦維羅衛王梵施,是佛異母弟,摩竭國諸外道、優禪諸外道、拘睒彌諸外道、迦維羅衛國諸外道,共往梵施王所,合掌頂上:「願王常勝!」白梵施王言:「沙門瞿曇自稱言是阿羅漢,我亦是阿羅漢;自稱有大神力,我亦有大神力;自稱有大智慧,我亦有大智慧。我於摩竭國、優禪國、拘睒彌國,與沙門瞿曇捔神力過人法,而沙門瞿曇,不能與我捔神力過人法便去。我等今欲與沙門瞿曇捔現神力過人法,若沙門瞿曇現一,我當現二;如是隨沙門瞿曇所現多少,我盡倍之。」時梵施王往詣佛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白佛言:「願世尊!現神力過人法。」佛告王言:「止!止!我自知時,可現當現。明日當出,迦維羅衛國去,可隨王意。」世尊明日清旦便去。爾時梵施王,即以五百乘車載種種飲食從世尊後。時諸外道聞世尊去,便作是言:「沙門瞿曇!不能與我共捔神力過人法,捨我而去。梵施王載五百乘車飲食,而為我等不為沙門瞿曇。今當隨其所至之處,喚共捔神力過人法。」即與眷屬逐世尊後。時王瓶沙聞佛去,即與八萬四千人俱,波羅殊提王與七萬人俱,優陀延王與六萬人俱,梵施王與五萬人俱,從世尊後。釋梵四天王與諸眷屬無數百千天人,從世尊後。
爾時世尊從迦維羅衛國人間遊行,至舍衛國祇桓園中住。時舍衛國波斯匿為王,時摩竭國諸外道、優禪城諸外道、拘睒彌諸外道、迦維羅衛諸外道、舍衛國諸外道,皆往王波斯匿所,合掌頂上白言:「願王常勝!」作如是言:「沙門瞿曇自稱言是阿羅漢,我亦是阿羅漢;自稱言有大神力,我亦有大神力;自稱言有大智慧,我亦有大智慧。我等於摩竭國、優禪城、拘睒彌、迦維羅衛國,欲共捔神力過人法,而不能與我共捔神力過人法便去。我等今欲共沙門瞿曇捔神力過人法,若沙門瞿曇現一,我當現二;如是隨其所現多少,我盡倍之。」王波斯匿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卻坐一面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:「善哉世尊!願現神力過人法。」佛告王言:「止!止!我自知時,可現當現。於臘月十五日中,從初一日至十五日,如來當現神力過人法。大王!若欲觀如來現神力過人法者便來。」時舍衛國有別處,其地平正廣博,世尊往彼敷座而坐。時梵天王,偏露右肩、右膝著地,合掌白佛世尊言:「我當為世尊敷高座。」佛告梵天:「且止!我自知時。」天帝釋、四天王、瓶沙王、波羅殊提王、優陀延王、梵施王、波斯匿王、末利夫人、長者梨師達多、富羅那,各各作如是言:「我當為世尊敷高座。」佛告言:「汝等且止!我自知時。」時諸居士有信外道者,為外道敷價直百千座,有信樂恭敬供養世尊者,次第從一日至十五日。
爾時世尊東面看時,有無數百千諸座自然而有,南西北方亦復如是。中央有自然七寶師子高座,如來坐上。時諸大眾皆悉就座,時有檀越次供日者授佛楊枝,世尊為受嚼已,棄著背後,即成大樹,根莖枝葉扶疎茂盛。時諸大眾見世尊如是神力,皆大歡喜得未曾有,厭離心生。時世尊觀諸大眾得未曾有生厭離心,即為無數方便種種說法令得歡喜。時於座上無數百千人,遠塵離垢、得法眼淨。此是世尊初日現神力變化。
於第二日,此樹花生色香具足,樹花散落週遍大眾積至於膝,比丘、比丘尼、優婆塞、優婆私,及餘大眾皆嗅此香氣。時諸大眾見世尊如是神力變化,皆大歡喜得未曾有厭離心生。時世尊觀諸大眾得未曾有生厭離心,即為無數方便種種說法令得歡喜,時於座上無數百千人遠塵離垢得法眼淨。此是世尊第二日現神力變化。
於第三日,樹菓便出色香味具足,其菓不搖自落墮地不壞,比丘、比丘尼、優婆塞、優婆私,及諸大眾,皆共食之。此諸大眾見世尊如是神力變化,皆大歡喜得未曾有厭離心生。時世尊觀諸大眾得未曾有厭離心生,即為說法乃至得法眼淨如上。此是世尊第三日現神力變化。
爾時有檀越次供第四日者授世尊水,時世尊即取一把水棄之前地,佛神力故,即成大池。其水清淨無諸塵穢,飲之無患,有諸雜華,優缽羅、缽頭摩、拘牟頭、分陀利華,眾鳥異類,鳧雁、鴛鴦,黿龜、魚鼈水性之屬,以為莊嚴。時諸大眾見世尊神力如是變化,皆大歡喜得未曾有厭離心生。時世尊觀諸大眾得未曾有厭離心生,即為說法乃至得法眼淨如上。
爾時第五日,其池四面各出一河,直流不曲,其水恬淨而無波浪,眾雜奇華以為莊嚴,其流水聲說法之音,一切眾行皆悉無常苦空,一切諸法皆悉無我涅槃息滅。時諸大眾見世尊神力如是變化,皆大歡喜得未曾有厭離心生。時世尊觀諸大眾得未曾有厭離心生,即為說法乃至得法眼淨如上。此是世尊第五日變化。
於第六日,世尊化諸大眾皆一等類無有差降。時諸大眾見世尊神力變化如是。皆大歡喜得未曾有厭離心生。時世尊觀諸大眾得未曾有厭離心生,即為說法乃至得法眼淨如上。此是世尊第六日變化。
於第七日,世尊在空中為諸大眾說法,但聞如來說法聲而不見形。時諸大眾見世尊神力變化如是,皆大歡喜得未曾有厭離心生。時世尊觀諸大眾得未曾有厭離心生,即為說法乃至得法眼淨如上。
第八日,時諸居士信外道者,遣使喚諸外道:「汝曹知不?沙門瞿曇已現神力,於今八日,汝曹何故不來耶?」彼欲來而不得來。時世尊告諸比丘言:「若使不蘭迦葉以堅[革*卬]皮繩縛其身,竝牛牽之皮繩斷、身形破壞,若不捨己見而為論議故,終不能來至我所,乃至尼犍子等亦復如是。」時梵天王,告天帝釋言:「諸外道人自言與世尊等,而不能來與世尊捔現神力。今可破滅其高座。」時天帝釋告四天王:「諸外道自言與世尊等,而不能來與世尊捔神力。今可破滅其高座。」時四天王即召風神雲雨神雷神告如是言:「諸外道自言與世尊等,而不能來與世尊捔神力。今可破壞其高座令散滅無餘。」時風神等聞四天王教已,即取外道高座破散令滅無餘。時諸外道得風雨飄濕,即入草木叢林山谷窟中而自藏竄。時有露形斯尼外道波梨子、波私婆闍伽,以大石繫頸自投深淵。時諸大眾見世尊神力變化,皆大歡喜得未曾有厭離心生。世尊即為說法乃至得法眼淨如上。此是世尊第八日變化。
於第九日,世尊於須彌頂上為大眾說法,但聞其聲不見其形。時諸大眾見世尊如是變化,皆大歡喜得未曾有厭離心生。世尊即為說法乃至得法眼淨如上。此是世尊第九日變化。
第十日,世尊於梵天上說法,時諸大眾但聞其聲不見其形。時諸大眾見世尊如是變化,皆大歡喜得未曾有厭離心生。世尊即為說法乃至得法眼淨如上。此是如來第十日變化。
於第十一日,世尊於大眾中現神足變化,一身為多身、多身為一身,於近現處、若遠不見處、若近山障石壁身過無閡,遊行空中如鳥飛翔,出沒於地猶若水波,履水而行如地游步,身出煙焰猶若大火,手捫摸日月身至梵天。時諸大眾見世尊如是變化,皆大歡喜得未曾有厭離心生。世尊即為說法乃至得法眼淨如上。此是世尊第十一日神足變化。
於第十二日,世尊於大眾中心念說法,是應念、是不應念,是應思惟、是不應思惟,是應斷、是應修行。是時諸大眾見世尊神足變化如是,皆大歡喜得未曾有厭離心生。世尊即為說法乃至得法眼淨如上。此是世尊第十二日神足變化。
於第十三日,世尊為大眾說法教授,說法教授者,一切皆熾然。云何一切皆熾然?眼熾然、色熾然、識熾然、眼觸熾然。眼觸因緣有受,若苦、若樂、若不苦不樂,是亦熾然。誰熾然?貪慾、瞋恚、癡火熾然,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憂悲、苦惱熾然。苦緣是生。耳、鼻、舌、身意亦如是,一切皆熾然。爾時大眾聞世尊如是說法,教化皆大歡喜得未曾有。即為說法乃至得法眼淨如上。此是如來第十三日變化。
於第十四日,次供檀越以一掬花授世尊,世尊嗅已擲著空中,以佛神力故,變為萬四千華台樓閣,華台樓閣中一切皆有座佛,左右面天帝釋梵合掌敬禮,而說偈言:
「敬禮丈夫王, 大人最無上;
一切無能知, 世尊所依禪。」
爾時大眾見世尊神力變化如是,皆大歡喜得未曾有。世尊即為說法乃至得法眼淨如上。
爾時摩竭王瓶沙次十五日設供,即於夜辦種種美食,夜過已明日,以種種多美飲食飯佛及僧,並波羅殊提王、優陀延王、梵施王、波斯匿王、末利夫人、長者梨師達多、富羅那,一切大眾皆供養滿足。食已捨缽,王瓶沙更取卑床於佛前坐。時世尊壞加趺坐,申腳桉上,足至桉上,時地為六反十八種震動。時世尊足下相輪,輪有千輻,輪郭成就,輪相具足,光明晃曜從輪出光,光照三千大千國土。時摩竭王見世尊足下輪相如是,即從坐起,偏袒右肩、右膝著地,白世尊言:「世尊!往昔作何福德,得此足下千輻輪相,光明晃曜、輪中出光、光照三千大千國土?」爾時佛告瓶沙王:「乃往過去世時,有王名利益眾生,作閻浮提王。時閻浮提,國土豐饒人民熾盛快樂,有八萬四千城聚落,有五十五億。時利益眾生王所住城名慧光,東西十二由延、南北七由延,其城廣大、人民熾盛、財物無限、嚴飾快樂。王第一夫人字慧事,無兒息。彼為兒故,禮事種種諸天、河水、池水、滿善天、寶善天、日月天、帝釋、梵天王、地水火風神、摩醯首羅天子、園神、林神、巷陌諸神、鬼子母、聚落諸神,處處供養求願有子。後於異時,王第一夫人懷娠,女人有三種智慧:知男子有欲意看、知得胎時、知所從得處。時夫人即往王所白言:『王知不?我今懷妊。』王言:『大善!』即為夫人倍增供養,以最上飲食、衣服、醫藥、臥具一切所須皆增一倍。十月滿已生一男兒,顏貌端正。時兒生日,八萬四千諸城,八萬四千伏藏自然湧出。藏有銀者銀樹湧出,根莖枝葉皆是白銀。藏有金者金樹湧出,根莖華葉皆悉是金。藏有琉璃者、頗梨者、有赤真珠者、有馬瑙者、有車璩者,皆亦如是。爾時國法,若兒初生,若父母為作字、若沙門婆羅門為作字。時王利益眾生作是念:『何須沙門婆羅門為作字也?此兒母字慧事,我今寧可字兒為慧燈。』彼即字為慧燈。時王為其兒置四種乳母:一者治身,二者浣衣,三者乳養,四者戲笑。治身母者,修治身形支節。浣衣母者,為浣濯衣服洗浴身形。與乳母者,主知與乳。遊戲母者,若王子在象馬車乘遊戲時,華香寶物種種玩弄之具,與共嬉戲持孔雀蓋在後,娛樂王子令得快樂。」爾時世尊即說偈言:
「一切要歸盡, 高者會當墮;
生者無不死, 有命皆無常。
眾生墮有數, 一切皆有為;
一切諸世間, 無有不老死。
眾生是常法, 生生皆歸死;
隨其所造業, 罪福有果報。
惡業墮地獄, 善業生天上;
高行生善道, 得無漏涅槃。
「時利益眾生王命終,王子轉大至年八九歲,其母教學諸伎藝,書畫、算數、戲笑、歌舞、伎樂、象馬、騎乘、乘車、學射勇健捷疾,於諸技藝皆悉綜練。至年十四五時,諸群臣至王子所白言:『知不?王已命終,今次應登王位為王,施行教令。』王子答言:『我不能為王行王教令。何以故?我前世時曾為國王經六年,以是因緣墮在地獄六萬歲。以是故今不能為王行王教令。』諸臣言:『頗有方便可得作王行王教令不?』答言:『有。』『何者是?』答言:『若能令閻浮提若男若女能言之者,皆行十善不殺生乃至不邪見者,我當為王。』時諸臣聞王子教已,即遣使持書四方唱令,作如是言:『汝等知不?利益眾生王已命過。王子慧燈次應為王,作如是言:「我不為王,乃使閻浮提人若男若女能言之者,皆行十善不殺生乃至不邪見者,我當為王。」』時諸國人聞如是教,盡修行十善不殺生乃至不邪見。諸臣即往王子慧燈所白言:『王子知不?閻浮提人若男若女能言之者,皆行十善不殺生乃至不邪見,今可登王位行王教令。』王子言:『取絹來。』即授第一白絹與,自系頭上作如是言:『如是時有如是王,善好不耶?』諸臣答言:『甚善。』時諸臣白王言:『王初生時,有八萬四千藏自然而出,今可取入王藏。』王言:『何須入藏?即可於彼四交道頭,佈施沙門、婆羅門、貧窮孤老,隨所求索者一切施與。』時諸大臣聞慧燈王教已,即於八萬四千城,隨所在藏,於四城門中四交道頭,佈施沙門、婆羅門、貧窮孤老,隨其所索一切施與。
「時天帝釋便作是念:『王慧燈於八萬四千城,隨所在藏,皆於四城門中四交道頭。佈施沙門、婆羅門、貧窮孤老,隨其所索一切施與。將恐來奪我座,我今寧可往試王慧燈,為以無上道不退轉故佈施、為以退轉也?』彼即化作男子,自相謂言:『王慧燈,教我等行十惡殺生乃至邪見。』時諸大臣皆往王所白言:『王實教國人行十惡殺生乃至邪見耶?』王答言:『不。何以故?我先有是語:「我不作王,乃令閻浮提人能言之類皆行十善不殺生乃至不邪見,我當為王。」是故我無是語。汝等今可嚴駕象乘,我欲自行教化國人。』
四分律卷第五十一